池衿舔了下乾涸的唇,問道:“阮……哥,你查這個做什麼。”
“做什麼?”
阮萳之重複了一遍池衿的話。
他笑了下,臉上卻沒幾分笑意:“嗯,你可以理解為考察。”
“蔚蔚選了你,我無權乾涉她的決定。”
阮萳之坐下了,他岔著腿,眉目間滿是桀驁:“但作為兄長,我應該去了解你,這會更便於我對你們關係所采取的措施。”
措施。
池衿在唇齒間咀嚼了一下這兩字。
他想錯了。
阮萳之原來是有過拆散他們的意思的。
煩躁如野火般燃起,一點一滴侵入了池衿插滿了蓄勢待發的冷箭的心,他像一隻刺蝟,隨時都快要暴起的刺蝟。
阮萳之這時卻說:“美人骨。”
“在通州見過你的人不算少,對你這張臉保有印象的人也不少。”
阮萳之隨手把玩著案牘上的溫玉,聲音也如君子般溫和有禮:“按理說,你在通州活動的那幾年應當會比你的母親留下的痕跡更多一些。”
池衿抿唇。
“而你。”
阮萳之冷笑了聲:“你的消息,竟比她還更難查些。”
“為什麼呢。”
阮萳之問著,卻沒有期待池衿給出答案,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叩在紫檀木做的案牘之上。
池衿也沒有說話。
在摸不清楚阮萳之意圖之前,池衿都不打算回答。
阮萳之見他沉默,忽然就笑了。
他唇角彎著,眼裡卻是冷的:“或者——”
“我該叫你一聲,版主?”
池衿一愣。
他張了張唇,沒有發出聲音。
阮萳之則是通過池衿的反應確定了自己的推斷,他十分篤定的說:
“通州小報,你開的吧,池衿。”
首先。
阮萳之是不可能輕易將阮蔚交出去的。
在第四次小比結束,在阮蔚向阮萳之表露了自己對池衿的感情之後。
阮萳之連夜趕回阮家,幾乎是動用了一切他能夠動用的人脈手段,誓要將池衿的來曆身世查個底朝天。
情報是很重要的。
掌握了一個人多少的情報,就代表了你對那個人擁有多少的掌控力。
阮蔚喜歡儘在掌握的感覺。
阮萳之自然也是如此。
他們兄妹除了相貌之外,總是也該有些相似之處的啊。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