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溪行怨恨自己的父母,那對分明懦弱至極,卻還總是自詡是愛她的父母。
望溪行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們明明是害怕望家嫡係的威脅,卻還在嘴硬的說要給望溪行尋一個陪伴。
但沒辦法。
妹妹已經出生了。
望溪行也不能怨恨一個同樣是旁支、生死都仰仗於她的妹妹啊。
她隻能忍。
不管望家借此緣由提出的要求有多麼離譜,望溪行都隻能忍,她到底不是毫無感情的木頭,做不到看著年幼的妹妹去死。
阮蔚若有所思:“你妹多大了?”
望溪行被問倒了,她呆了片刻,才斟酌著回答:“約莫和你差不多?十四五六七吧。”
阮蔚:“。”
“你怎麼不說她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呢。”
反正就是十歲以上,二十歲未滿唄。
望溪行微笑:“這就太缺心眼了吧。”
“……”
阮蔚:難道望溪行以為現在這樣就不缺心眼了嗎。
她不理解,但是尊重。
阮蔚歎了口氣,又問:“那你想不想讓你妹做家主?”
她問的實在是太直白了。
直白到連望溪行都下意識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確定四周空無一人之後,望溪行蹙眉:“你說的太放肆了。”
望家老頭子的心眼比針眼都小,若是讓他聽見了,可指不定要對阮蔚做些什麼呢。
阮蔚:“哎呀你就說想不想嘛。”
“……”
望溪行沉默一瞬:“她的年紀不合適吧?”
阮蔚嘻嘻一笑,“所以才問你啊。”
其實也不用再問了。
在望溪行沒有第一時間否認的時候,阮蔚就已經明白了,望溪行是想的。
阮蔚狀似無意的指了一下望溪行,麵上卻是一派的天真懵懂:“十四五歲的姑娘,正是需要姐姐幫助的時候。”
“碰見些不明白的地方,當然也要問一問自家姐姐咯~”
望溪行,“……”
她挑眉:“你這是在慫恿我藏在背後做推手?”
隻是反問,就是同意。
阮蔚理直氣壯:“那不然呢。”
“誰規定的,做了一宗之主就不能再做世家家主了?憑啥,想做就做唄,怕被人說就偷偷做唄!”
阮蔚總是自有一套強盜邏輯。
她從來都很少考慮其他人的意願,更不會在乎世人的看法,阮蔚隻求一個問心無愧,她隻尊崇自己能夠切實獲得到多少利益。
望溪行沉思片刻。
她抬眸:“要怎麼做?”
望溪行也是強盜邏輯的信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