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雖然愛鬨,但也不是不乾正事的人。
尤其是現在,她必須儘快的處理完望家這一攤子亂賬,快速的幫助望溪行掌權之後,才能讓望溪行給蓬萊仙宗一行人放行去往蠻荒尋找陽儀。
其實也不是不能找合歡宗。
憑借豐無涯的麵子,想必月華會很樂意幫忙。
隻是……
阮蔚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掩藏在望溪行窄袖下的手臂,她記得那些猙獰交錯的疤痕。
阮蔚的眸中閃過一絲什麼。
點燃著的、燒起來的,烈焰一般的顏色。
她想了又想。
俗話說的好,多管閒事沒有好下場,但!
還是不能當作沒看見。
你不出手,我不出手,她也不出手,那這樣的亂象該如何整改呢。
靠他們自覺嗎。
不可能的。
阮蔚一直都覺得,這世間對女子多有不公。
究其根本。
不過是因為女性掌權者還不夠多。
現世,古有武皇之時,那時候的盛唐,女性的地位空前絕後,以往的束縛都被武皇解開,她打破了一道又一道枷鎖。
有人反抗嗎,有的。
反抗的人是女子嗎,不是的。
誰得利,誰支持;誰痛苦,誰抗爭。
這是刻在每個人類基因中的利己因子,或許會被蒙蔽,或許會被遮掩,但絕不會消失,因為精神會記得。
原來女子的處境並非不能夠得到提升。
站起來就可以。
得到權柄就可以。
無論男女,要先開口說話,就得先上桌,上桌之後再談吃不吃,饑飽與否。
望溪行和望積羽。
萬劍宗和望家。
阮蔚就願意摻和這麼一腳。
她就樂意。
這天下,本就該有女子的半邊。
阮蔚一進院子就布下了隔音陣。
這樣一來。
隱匿在暗處的人,聽肯定是聽不見的啦。
阮蔚朝著望積羽招手:“來來來,妹妹。”
她笑眯眯的。
看上去很有幾分小狐狸似的狡黠。
望積羽:“?”
她感到莫名其妙,但和她姐姐一樣,望積羽也很容易被一張好臉蠱惑。
阮蔚這種白月光長相。
純一望家誘捕器。
望積羽懵懵懂懂的走到了阮蔚身邊,她還是多問了句:“你找我?什麼事?”
阮蔚的眼睛很漂亮,像黑曜石,黝黑深邃,像是要將人徹底吞噬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