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不認識望池皚。
但這並不影響他從望池皚的臉上看出些許與望莫瀾有幾分神似的地方,由此,池衿很輕易地就能夠推斷出望池皚的身份。
爹像兒子,倒也不是不行。
望池皚咬牙切齒道:“我是誰……”
還要介紹我是誰,那我幾十年不是白乾了,這幾個毛頭小子居然都不知道我是誰?!?!
望池皚閉眼。
他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望莫瀾,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犬子無狀,望諸位……海、涵。”
最後兩字,寒冷如霜。
蕭玄同正想說話,卻不料——
池衿:“不涵。”
池衿一直都很難理解。
為什麼有的人做錯了事之後就隻會讓彆人體諒一下、包容一下。
他們難道就沒想過對方不體諒不包容不海涵嗎。
沒事。
池衿會做這樣的人給他們看的。
望池皚:“……”
這小子是批判型人格吧,連場麵話都要反駁嗎。
蓬萊仙宗等人:“……”
一點兒都不意外呢。
是阮蔚說話的風格。
有池衿在身邊,就相當於有一個小號的阮蔚語錄複讀機在身邊。
池衿眼皮都懶得抬,繼續譏諷道:“你兒子無狀,你又有什麼狀?”
他講話不客氣。
當然,池衿對誰講話都不客氣吧!
望池皚:“……”
雖然很氣,但望池皚確實拿蓬萊仙宗一行人沒有辦法。
他敢偷襲,也是篤定像蕭玄同他們這種十大宗嫡傳弟子身上一定會備齊了保命法器,再說了,若是真受傷了,大不了就幫他治唄。
望池皚隻是想給個小懲戒,並不想真的惹上蓬萊仙宗。
他很擅長在暗地裡搞這樣一些惡心人又不致命的事情。
畢竟。
望池皚已經不知對望溪行做了多少次了。
望池皚兩袖掩麵,像是哀戚不已:“都怪我愛子心切啊!實在是,一時沒有控製好自己出手的分寸,都是誤會啊小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