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樺安說:“既來之則安之。”
“他們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原地休整,等靈氣恢複後再出發。”
柳渡箏第一個響應:“好的二師兄。”
齊白芨冷哼一聲。
“就會和稀泥。”
齊白芨嫌惡的瞥了一眼傅弈,到底也沒再說些什麼分裂隊伍的話。
萬俟安剛剛挨了一刀,此時正疼的呲牙咧嘴,時浮蟬就拿出金瘡藥給他敷上,寧無遠則自顧自的開了一爐新的聚靈丹。
傅弈垂下了眼睫,他默默的摳著自己的手指。
說實在話。
傅弈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何處,在他從小到大的處事準則裡,幫助他人沒有任何問題。
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但他的行為卻為同伴帶來了災難。
傅弈不明白。
他努力去救去幫的人,為什麼會越來越咄咄逼人,為什麼會不滿足,為什麼會向他舉起那不長眼的刀劍呢。
這和傅弈從小到大所接觸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而且。
傅弈的眼神在腰間的鏡己上停頓了三秒,隨後又自然的移開。
這一次的鏡己。
沒有示警。
前情提要一下,傅弈能夠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真界始終維持著自己的傻白甜人設不倒,這都和鏡己脫不開關係。
鏡己能夠辨彆他人對待傅弈的善惡。
若是從前……
鏡己早就該亮成個超級無敵大夜明珠了啊。
傅弈輕撫上鏡己的劍柄,他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感受著這件一直陪伴著自己成長的絕世神兵。
明明應該很熟悉,為什麼,又有些陌生呢。
忽然。
傅弈想起了上次同阮蔚比武之時,莫名抽乾了自己渾身靈氣去攻擊阮蔚的鏡己。
他蹙眉,直覺不對勁。
傅弈的思緒已經跟著鏡己的不對而跑偏了,但他這副憂愁皺眉的模樣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就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至極了。
萬俟安湊到自家師兄身邊小聲地說:“快看,那小子是不是終於要長腦子了?”
齊白芨掃了一眼,有點質疑:“真的假的?他那個腦子還有長的必要?”
萬俟安說:“怎麼沒有,你還是盼著他點好吧。我師尊說了,到時候我們宗和萬劍宗、萬丹穀三宗是要綁定作戰的。”
這次的秘境曆練就是三宗的提前預演。
萬劍宗和萬丹穀一向是鎖死了的。
雖說玄天閣和萬劍宗一向不合,但沒辦法,玄天閣和其他宗門也合不到哪兒去。
伏龍寺、合歡宗、望息穀這三個銅牆鐵壁,其他宗門休想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