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方才的那番質問,落在司空燃耳中,卻讓他許久不曾起過波瀾的心底下,有了一絲絲波動。
他為何要放過辛霖?
白悠說他兩度放了辛霖。
可實則上,又豈止是兩度。
早在他被玄天宗相中,辛霖還未賣身時,他就有機會殺了辛霖。
可他心軟了。
落陰鬼窟時,也是如此。
他明明知道,四年時間,辛霖根本追不上自己。
可他依舊答應了。
崆峒鏡前亦如此,他明明有機會,在那時動用玄武戒指的力量,讓辛霖身死,他依然放過了她。
今夜,白悠來刺殺辛霖。
他本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他依舊是……
他不願意白悠殺辛霖,當真是因為,怕有損玄天宗的聲名?
並不是,他隻是不願意借了他人的手,無論是玄天宗還是白悠,都不願意,讓她們來處置自己的東西。
不錯,對於他司空燃而言,辛霖就是自己的東西。
一個自己從小玩到大,如今玩倦了,隨手丟棄了的玩具。
可哪怕他已經丟棄了,那也還是他的玩具。
他要怎麼處理都可以,可旁人若是想要處置,他,絕不允許。
哪怕那人是白悠,也不例外。
“嘖,長針眼了,一對狗男女。”
暗處,一雙慧黠的大眼打量著這一切。
司空燃送走了白悠後,踱回了小木屋前。
他意味深長,凝視著小木屋。
他往前一步,忽然間,他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