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間內,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針落聲。
慕容紫月看著手中匕首,手微微顫動。
哐啷一聲,匕首落地。
莫師歎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診間,關上了門。
“鬼老天啊,你毀了一個,難道還要再毀一個不成。”
莫師自言自語著,聲音輕的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得到。
屋內,慕容紫月哭了出來,淚水如斷線珍珠。
這是她自出事後,第一次哭了出來。
或者說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毫無保留大哭了出來。
“我該怎麼辦,我生不如死,卻不能死。我娘,她沒有自保之力,她不能去西遼。可我如今,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怎麼忤逆酆東。”
“紫月,你要知道,匕首能自裁,也能傷人。你要把它換個方向,刺向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你難道不想找星羅學院的人報仇,不想……洗去你身後的那些疤痕的恥辱?”
辛霖凝視著慕容紫月。
提到她背後的傷痕時,慕容紫月微微一怔。
她抬頭,看向辛霖。
“可我,沒法子了。曾經我有天脈,我努力日夜努力,就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可如今的我,沒有資格再那麼說了。”
慕容紫月苦笑。
辛霖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運起了體內的靈力,地之水脈和天之火脈裡,蓬勃的水靈和火靈,在辛霖的體內湧動著。
“這?”
慕容紫月雖然廢了脈,可感知能力沒有廢。
她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