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父譚母一走,病房安靜下來,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這才釋放了一點點私心,輕握住她的手。
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喉嚨打結,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內心洶湧澎湃,感情如火山爆發,熔漿飛濺,可最後一切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他含蓄的看著她,內斂自己的一切情感,不敢張揚。
他忍得很辛苦。
卻心甘情願。
一晚上,唐幸沒合眼,盯著吊瓶,及時喂藥,一出汗立刻擦拭。
除了換衣服他不能做,其餘的都代勞了。
第二天,譚晚晚高燒褪去,身子疲憊。
她虛弱的醒來,隻看到一個女護士。
“爸、媽……”她試圖喊著。
“你醒啦,你父母不在,隻有一個弟弟守了一晚上。”
“弟弟?”
她愣住。
“是啊,你弟弟一晚上沒合眼,把你照顧的很好,一大清早又去前台給你拿藥繳費。
你爸媽昨晚就回去了,就他一個人,看著年紀不大,卻十分沉熟穩重,辦事有條不紊,一點都不慌亂。
你弟弟十幾了,快成年了吧,喜歡比自己大的嗎……”後麵小護士就跑踢了,滿心期待的看著譚晚晚,那模樣分明就是一分錢彩禮不要,也要倒貼嫁過來的樣子。
譚晚晚頭皮發麻。
唐幸的桃花這麼多?
下到沒畢業的高中小學妹,上到護士小姐姐,通吃?
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一律不放過?
“你死了這條心吧,他有女朋友了。”
她隨口一說,怕小護士繼續糾纏。
“啊?
太可惜了!”
小護士滿是失望。
“誰說我有女朋友的?
我分明單身,姐姐,可不要胡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