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晚晚的內心是煎熬的,就像是放在火油上炙烤。
她不斷地祈禱上帝,讓他平安活著,不論出來的是唐蒜還是唐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
她趕緊上前詢問:“醫生,怎麼樣……還……還有救嗎?”
“還好筆尖不是特彆尖銳,再深入一毫米,就真的要出事了。”
“那他沒事了?”
“也不能這麼說,還有二十四小時觀察期,要是醒不過來的話……家屬可以多和他說說話,刺激他的神經,激發他的求生欲。”
醫生言儘於此。
唐幸送到了重症監護室。
譚晚晚換上了無菌服,看著他蒼白的臉,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要是唐幸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又如何和唐柒柒交代。
“唐幸……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是晚晚……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彆嚇我,你醒來啊……”她泣不成聲。
可一點成效都沒有。
她說了很多很多關於兩人的往事,心電圖沒有絲毫起伏,甚至還有往下掉的趨勢。
難道……現在占據身體的不是唐幸,而是……“唐蒜?
你現在是唐蒜對不對?”
心電圖微微起伏,像是在無聲的回答。
她快速擦掉眼淚,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瞞著你,帶你來做治療。
是我錯了,我違背了約定。
你醒來好不好?
我願意接受懲罰,三個月時間太少了,半年……最起碼半年起步!”
“這半年我一定努力愛上你,你的存在肯定是有意義的,對不對?
你辛辛苦苦來一趟,都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你怎麼甘心離開呢?”
“我會乖,我再也不提唐幸了,隻要你平安醒過來,我願意讓著你聽你的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