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誘餌_梁栩栩成琛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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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誘餌(2 / 2)

純良嘶嘶的揉了揉心口,也緩過勁兒來了,“好奇怪的感覺,姑,剛才誰在和我說話?”

耳聽報和他說的?

不對呀。

紙人是袁窮放出來的,怎麼會和純良說什麼?

那就是……

我直直的看他,下午的陽光穿過的他耳廓,鑲嵌出金色的光暈,難不成,祖師爺開示了?!

純良真是要陪我踏道的身邊人!

“姑?你想啥呢?”

沈純良朝我晃了晃手,“哎,我這也是慧根吧,我這男四號的戲要開演了對不對?我就說麼,這兩天就不對勁,反正就不想念了,咱倆要行走江湖了吧!!”

“姑!我們雌雄雙煞終於要大殺四方啦!!”

哈?

我唇角一抽,“五年前我就說過,不要叫這個名字,咱倆出去容易被團滅。”抬腳朝車站走去,“再說你不念這事兒我還沒同意呢,師父也不會同意的,許姨更得罵你,念了這麼多年,馬上就要考大學了,你這……哎,人呢?”

一轉頭沈純良消失了。

我第一反應他是不是被那耳聽報叼走了!

不能啊。

鬼也沒把活人變丟的本事啊。

正納悶兒的四處看,沈純良拎著一袋子東西從旁邊的小超市裡笑嘻嘻的出來了,到我身邊就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居然是一盒發熱貼,他利索的拆開包裝拿出一片遞給我,“喏,你貼外套裡的t恤上,一會兒肚子就熱乎了。”

“你這乾啥啊。”

他見我不動還有點急,“你不來大姨媽了麼,咱們到家都得天黑了,一會兒你彆肚子疼了,貼上你就舒服了。”

“你怎麼知道我來大姨媽了?”

純良笑的憨憨,“你在辦公室打我那兩拳我就品出不對勁兒了,這你還是收力了吧,不然都能一記豪流根給我從教學樓錘到足球場……”

“行啦!”

我接過發熱貼,直接貼到裡麵的t恤上,“彆整這景啊,該罵你我還是要罵你,回家不會替你說好話的。”

“我用不著!”

純良不在意的拎著剩下的東西跟我朝車站走,“不就是被許奶罵罵,我爺說幾句,沒啥大不了的,再者,我爺未必會說我,許奶也未必會罵我,他們要是想不開,一個就白做了幾十年先生,另一個白陪著先生十幾年,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天天和生死打交道,我這算什麼事兒啊。”

我靜靜地聽,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到了車站,純良反而不自在了。

“栩栩,你一直看我做什麼,我發型亂了?最近眼眉是不是沒修好……”

“挺帥的。”

客車來了,我衝他笑了笑,“純良,你是大人了。”

純良唇角一顫,“貌似,一直比你大吧。”

我笑了笑,上車後坐到窗邊,肚子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純良坐到我旁邊,戴上耳機,還給我耳朵裡也塞了一個,“姑,最近我喜歡聽老歌,聽得時候啊,咱們要下巴抬到四十五度,這叫悲傷憂鬱帥。”

耳機裡傳出歌聲,夜已沉默,心事像誰說,不肯回頭,所有的愛都錯過,彆笑我懦弱,我始終不能猜透,為何人生淡薄~風雨之後,無所謂擁有,萍水相逢,你卻給我那麼多~

我看著似乎開啟裝酷模式的純良,耳朵裡的歌曲回蕩,腦中想起的,卻是他一次次成長的瞬間,他在冬夜氣喘籲籲的跑出來叫我回去,他給我加油觀慧根,他半夜困得哈欠連天的看書學習,他顫顫巍巍的打電話查分,他臭美問我是不是帥破蒼穹,他在炕上哭著說擦他媽的……以及剛剛他說,我就想俗點怎麼了?

“純良,你就是男一號。”

我輕著音,“你是最帥的男主角,真的。”

沒有誰的人生是配角,每個人都是一幀一幀的長大,有過錯,有高光,擁有各自的苦樂酸甜。

純良收回神,一臉內容的看我,摘下耳機湊過來,“栩栩,你彆這麼說話,我會愛上你。”

我眼一瞪,想死?

純良噗的失笑,“對嘛,你要清楚自己那聲音,我作為你的晚輩,會孝順您老滴,侄子也很清楚,我那未來姑父什麼性格,我還指望他發家致富呢。”

致富?

我對著窗外無聲的抻著指節,咯咯聲響。

純良低笑個不停,肩頭碰了碰我,“我錯了錯了,姑,你駕照取了吧,給我看看,未來是不是司機小霸了?哎,回頭你去京中接成大哥,咱倆租輛車,我出錢,過過飆車癮。”

“我帶你麼?”

我撇了撇嘴,“還飆車,飆你個頭,我們教練說了,寧慢勿快,安全第一。”

純良睜大眼,“那有啥意思!人家小說裡的女主角遛狗都三十邁!”

……

回到家,純良當著沈叔和許姨的麵就把決定說了。

這決定倒是乾脆,直接令許姨傻眼,顧不得去追究他其餘過錯了!

默了會兒,沈叔隻是問他,“不會後悔?”

純良搖頭,“不會。”

沈叔便不再多言,氣息斂著,起身回了正房。

待他一走,許姨就忍不住開口,“純良,你好歹也考下大學嘛,當初廢了那麼大勁才考上的高中,不念多可惜,這樣,奶不罵你,隻要你好好念,奶相信你有實力,上了大學還能在劉佳那……”

“許奶,我覺得沒意思了。”

純良一臉平靜,“我當年考高中,就想爭一口氣,我沈純良是個爺們,並非隻是要和劉佳談戀愛,她隻是個前因,如果我就是想和劉佳在一起,那我就直接和劉佳一個班不是更好?”

“現在我和劉佳已經沒一點關係了,我不愛念也不是受她影響,隻是我也喜歡陰陽術法,可能我不適合踏道,但我絕對能輔佐好栩栩,許奶,您得懂我,我是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我要承擔更多彆的責任。”

許姨眼圈含著淚,聽到最後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你說歸說,能不能彆往自己臉上貼金,這話說的太不要臉。”

“事實麼。”

純良還是挺有一套,迅速把許姨搞定,“許奶,您忘了您當年還說過,放眼整個鎮遠山,沒一個姑娘能配得上我!”

“你真信啊。”

許姨嘁了聲,“我自己說完都不信。”

“您得信。”

純良摟住她肩膀,“許奶,我念不念書都是次要的,您想啊,就我目前這成績,大學指定考不上,要是參加了高考,回頭您的老閨蜜王奶奶一問,純良考多少分啊?就算您不在意,是不是也有點打我爺的臉?倒不如我先不念了,誰問起來,你就說不愛學了,是不是好看點?”

許姨無可奈何的歎氣,“算了,不念就不念吧,就是我沒想到,我一個老師,帶的倆孩子沒一個學到最後的。”

“許奶,您這可把栩栩刮噠了啊。”

純良拱火道,“她可一直無止境的學著呢,您這話傷她心啦!”

“你去一邊子!”

許姨啐他,“那你什麼時候去取行李啊,你們班主任其實不錯,我就是一聽你倒數第一來氣,還有你看那課外書,都什麼書名?好歹一個大小夥子,你看啥小寶貝呀!”

我聽著發笑,見沒事了就去到正房,感覺到沈叔好像有心事,得和他聊聊。

“師父?”

沈叔已經在炕上閉目打坐,見我進來也沒睜眼,“純良長大了。”

我嗯了聲,是啊,他會給我很多驚喜,會照顧我,是個男人了。

“栩栩,你也長大了。”

“師父,怎麼說?”

沈叔閉著眼,“栩栩,我記得幾年前,你學步法記不住,自己半夜起來就去後院偷偷練,練得摔跤還會給自己氣哭,我問起你來,你就說沒事,其實我知道,你經常哭,這麼小的孩子,卻要吃這麼多的苦,可你從來沒有抱怨過,你一直很樂觀,很堅強,是我沈萬通沒有收錯的徒弟。”

我紅了眼,“師父,您掛我電話就是在家想這些詞兒嗎?太煩人了。”

“我要閉關了。”

沈叔沉了口氣,“從今日起,你就算是學成了。”

學成了?

“師父,我……”

“為師畢生所學,已經在夢裡全部教給你了。”

沈叔平著聲,“到了你需要運用的時候,各路術法,自然就浮現到你腦海裡,記住,多做事,凡是有求與你的事主,就要把事情做的漂亮,花終歸會開,你想要的一切,都會屬於你,等著吧,如果有人找你出門,你就不要急著回來。”

我望著他刀疤橫生又布滿皺紋的臉,胸腔一陣窒疼,全無那種學成的喜悅,“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去哪啊,就算我準備下個月去京中,也是看看成琛,然後探個親就回來了。”

“不可。”

沈叔閉著眼,呼吸漸漸發沉,“栩栩,你說袁窮為什麼一直在蟄伏?”

“他要養傷啊。”

我應著,“就算他養好了傷,他也怕您,畢竟他打了您五掌五雷,而五雷掌本是無解法門,承掌者必死,但是您吃了五掌還安然無恙,袁窮定會畏懼您,再加上我身上有罩門,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你在我身邊,袁窮更不敢出手了。”

沈叔耐著心,“為師所說的時機,就是要暴露你自己,畢竟袁窮的目標就是你,你走出鎮遠山,就等於脫離安全地帶,袁窮必然會抓緊時間瘋狂試探你,而你莫要怕,為師閉關後元神會與你更有感應,如果交上手,你隻要燃符默念為師名諱,為師的元神便會一念即至助你拿下袁窮。”

我懂了。

袁窮懼怕沈叔的實力,我在沈叔身邊他終歸猶疑,但我自己走出去就不一樣了,袁窮一定會出手,我就是絕對的誘餌!

“師父,那我們有幾成勝算?”

沈叔微笑,“我們師徒聯手,最多隻需要七成功力,就可拿下他。”

我扯了扯唇角,眼底溢出苦澀,“師父,栩栩死了沒事,你千萬不要死。”

“栩栩啊,不要婦人之仁。”

沈叔語氣輕了幾分,“彆忘了你的命格是為師借你的,你死了,為師也活不成,此次,為師要閉關三個月,入定內觀,摒除雜念,爭取道行全部恢複,此次若與袁窮交手,為師勢必拿下袁窮性命,與我而言,袁窮不死,你我都絕對不能死,但是他具體什麼時候會出現,卻需要你這眼中釘前去刺痛。”

“出門在外,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栩栩,你一定要警惕四周,任何出現在你身邊的陌生人,都不可付之全部真心,拿出七分的真誠,留下三分的餘地,小心為上。”

我嗯了聲,“師父,栩栩明白。”

朝沈叔鞠了一躬,我轉身準備出門,沈叔每年都會閉關,一個月到三個月不等,入定後不吃不喝,就在炕上打坐,像是睡著了,醒來他會神采飛揚,屬佛道高階的修行術法,所以我不用擔心。

“栩栩?”

走到門口,沈叔突然叫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嗯?”

沈叔睜開眼,雙目清亮的看我,唇角牽起,“為師想看你打五步拳。”

我愣了兩秒,“現在?”

“對,現在。”

我點點頭,做了個深呼吸就拉開架勢,“馬步架打,哈!”

沈叔淡笑的看完,頷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去吧,人能常清淨,天地悉皆歸。”

我默默地出門,迎麵遇到純良,本想攔著他,又一想,沈叔這一入定就不能打擾了,就讓他進去和沈叔聊了,回屋坐了會兒,純良回來後就哭了,我問他怎麼了,純良搖頭,“沒事,我就是覺得,我爺是個強人,我永遠佩服他。”

……

多日都很平靜,我還陸續做了幾個小活。

趁著去縣裡給人看事情,和純良取回了在學校的行李。

回到院裡,看著沈叔靜寂的正房,心頭滋味一言難儘。

師父入定了,道家叫內觀,以靜修為本,收心止念。

袁窮似乎真的在等,等我出門,因為那紙人耳聽報我再沒看過,純良那日心口疼,所謂的遠門,是指我要去京中嗎?

可是此次動身,我真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許在哪個不經意的時刻,袁窮就能與我麵對麵,我需要做的就是召來師父的元神,與袁窮來個生死之戰,但,一切會順利嗎?

這些年,陰人帶給我的,不僅僅是時運上的問題,情緒也會無時無刻的受到影響,會很憂慮,悲觀,厭世,心裡好像住著個惡魔,在我疲憊動搖的時候就說,你去死吧,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我極其痛恨這個情緒,所以,我從不沉迷,隻默默告訴自己,袁窮會被我們打敗的,一定。

……

晚上我收拾著行李,成琛一周後回來,我得提前去京中,洪梅姐生意做的很紅火,她一個也是開網店的朋友在京中買了一套房子,結果住進去就不對勁兒,說是鬨鬼,洪梅姐就把我介紹給她了。

假期交通會擁堵,我正好提前過去,解決完這個事情就去機場接成琛,承諾得兌現。

純良自然和我一起去,小老哥還挺激動,試著衣服不知道帶哪件好。

“姑,你看我穿這個帥不?去大城市不會有人說我土吧。”

沒等我答話,許姨就接過茬兒,“沒人管你穿啥,除非你光腚滿街走,純良,出門長點精神頭,多照顧你姑,還有栩栩,你接人歸接人,可不能定下終身啥的,你歲數還小呢,彆一衝動就那啥了,我回頭可得揍你啊!”

“我知道啊。”

我笑了笑,正要扣箱子蓋,見純良那衣服上麵還扔著個彈弓,“純良,你還要帶彈弓啊。”

“哦,那是我武器!”

純良將彈弓塞到衣服下麵,“當年我為了偷襲你,練的彈弓可準了,我得帶著,一但有啥突發情況,這玩意興許就用上了!”

我搖搖頭,孩子心性,剛合上行李箱蓋,手機鈴聲就響了。

拿起一看,是陌生號碼,“喂,你好。”

“栩栩嗎?”

男聲略有疑惑,“是梁栩栩嗎?”

梁栩栩?

微微蹙眉,這男聲有點成熟,我沒聽出誰,“你是哪位?”

“我是孟雪喬。”

男聲應著,“你是不是梁栩栩?”

“雪喬哥!”

我一個激動站起來,“你怎麼才給我來電話,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啊!”

“真是你呀栩栩!”

孟雪喬也驚呼出聲,“一言難儘,我年初回臨海了,三兩句說不清,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是這樣,你怎麼還不回臨海呢,你奶奶要不行了呀。”

“什麼?!”

我臉僵了僵,“我奶奶她不行了?不會啊,剛才我還和我爸通過電話,他說我奶奶犯了點老年病,心臟不太好,在醫院靜養,不讓我給奶奶去電話打擾她,怎麼會不行了呢?!”

孟雪喬壓低聲,“我進了臨海市殯儀館工作,做遺體美容師,梁伯伯前天聯係了殯儀館,谘詢了一些火化喪事流程,我無意中聽到了梁伯伯的名字,就去問我爸,我爸還瞞我,我找到醫院,看到了你三姑,你媽媽,你奶就住在搶救室,我進去時她還認出我了,讓我告訴你,她要見你最後一麵,否則她死不瞑目……栩栩,這麼大的事兒,你家人為什麼要瞞著你啊,難不成要讓你奶奶帶著遺憾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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