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記憶雜亂無章,我貌似參演了一部不停切鏡頭的電影。
一會兒是在ktv的包房中,坐在成琛的懷裡,勾著他的脖子忘情的吃糖。
一會兒又耷拉著搖晃的雙臂,被成琛背著,走在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上。
這一夜注定格外漫長。
我腦子並不清醒,膽子卻大的驚人,人也胡鬨任性,鏡頭切到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扯著成琛的手不讓他走,嘟嘟囔囔的說了半天,成琛走沒走不知道,我隻是想要去表達,然後就抵不過睡意的昏沉過去。
再醒來,不,確切的說鏡頭再切過來,周圍變得很黑很黑,我懵懵噔噔的還是要叫成琛,直到身邊有人動了動,熟悉的聲腔應道,“我在,你渴不渴?”
“我渴。”
唇上軟軟的,清涼入喉。
手臂搭著他,我腦中浮現的,卻是六年前在醫院用頭頂著他九十度鞠躬充電的畫麵……
那時候的感覺和當下一樣,即便我昏昏沉沉,身體裡的細胞也會回饋安心。
最後的最後,我還在想,喝醉了真好,一直喝醉就好了,就什麼都不用顧慮了。
“成琛,成琛……”
徹底清醒前我還在呢喃這個名字,恍然意識到不對勁!
雙眼一睜。
入目的景象極其陌生。
這是哪?
高高的天花板,沒有主燈,灰白的色調透著冷峻。
不是醫院也不是我三姑家呀!
撐著胳膊坐起,腦仁還微微的疼,窗簾拉著,屋內的光線很暗,茫茫然看了一圈。
是個超級寬敞的臥室,很大的床,裝修簡潔而又透著股低奢的味道,床頭櫃上的電子靜音鬨鐘顯示時間是下午兩點,還行,管怎麼沒一覺睡到晚上,鬨鐘旁邊還有一杯水,杯子上貼了個醒目的粉色便簽。
我拿過便簽看了看,字體遒勁熟悉,‘公司有事,你醒來記得喝水,乖。’
落款是成琛。
後麵他還畫了個標準的笑臉。
“成琛!”
我低呼一聲,不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天哪,這是……成琛的家?!!
腦子裡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湧入,我記得自己乾了一紮啤杯的洋酒,在兩排黑樹的注目禮下,很風采超群的走到門口,緊接著,又看到走廊來了一群樹……
不對!
那是人!
全是人。
好像是誰說的成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