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談什麼?”
純良警惕性很足,“談分手還是談複合?分手的話我就不去了,人家成大哥昨晚照顧你一宿,上午出門的時候我看那眼裡都是血絲,回頭你又欠欠的去往人心口上戳刀子,恨不得人家不早死的,我可不想被誤傷。”
這話說的!
我還給他作出陰影了?
“我去找成琛談談一個億。”
“啊?”
純良臉一轉,“你自己去吧。”
我抿著唇角笑,“一心一意。”
“您請!”
純良精神了,“車就在樓下!成海大廈就二十分鐘的路程!”
“二十分鐘?”
我驚了,“這不是郊區嗎?成海大廈在市中呀,開車就用二十分鐘?”
“誰告訴你這是郊區,這是市中!”
純良神叨的湊我耳邊,“整個市中區,就這一個彆墅區,鬨中取靜,高端中的高端,你知道這房子多大不?光看那健身房,你就明白成大哥身材怎麼練出來的了,後院還有遊泳池,能跑馬,聽珍姐那意思,這僅僅隻是成大哥的一套,如果讓我粗俗點形容,就是成大哥是真踏馬的有錢,他們家的生意從港城擴展到內陸,又逐漸外擴,還有什麼家族信托基金,成大哥是唯一受益人,發展現在就是看成海集團是賺更多的錢還是逐漸走向衰落,嘎巴一下破產都不可能……”
我關注點有些跑偏,“既然如此,成琛為啥還這麼忙?”
“一個人嘛,得到多少,你就得承受多少。”
純良吧嗒下嘴,“成大哥孤單,寂寞,無助的就剩錢了。”
我點了點頭,“純良,我也想孤單寂寞無助的就剩錢。”
純良撇我一眼,“這話說得,像我不想似的。”
“那咱倆努力。”
我抬起巴掌衝他,“加油!”
“得了吧你。”
純良臉一扭,“你都嫌我味兒不好的,誰和你倆加油,我受傷了,一時半會兒你是哄不好了。”
“哎,彆介呀!”
我將盒子放回原位,顛顛的就跟到純良身後,“侄兒,咱倆就算扯平了行不,我不生你偷摸幫劉佳的氣,你也把我的話忘了,你這麼可愛不搭理我我會很難受的,我要哭了,我真的哭了。”
純良斜了我一眼無奈搖頭,“你說的啊,咱倆扯平了,你也不許生我氣,彆往下水道那琢磨我。”
“行,拉鉤!”
侄子還是很好哄的。
下樓我賣呆了一路。
這彆墅當真比我小時候住的要大好多,地上三層加個閣樓。
雙樓梯,兩邊扶手在二樓走廊處銜接成一個圓弧形下來。
站在一樓偌大的前廳裡朝二樓一看,直接就會看到走廊中間大幅的木棉油畫以及搭配的春羽綠植。
心頭猛然一顫,這便是成琛的用意!
本以為是油畫是左右簇擁,站到樓下才知道,隻要進到一樓大廳,稍稍轉眼,就會看到大幅的油畫和綠植,二者以一種俯瞰傲然的姿態占據大宅正中央的位置。
眼底有些發熱,說不清什麼情愫,隻感覺胸膛裡漏了一拍。
是不是成琛一回家,抬頭就會看到栩栩?
“姑,你說那幅大油畫為啥不是牡丹呢?”
純良順著我的視線瞧了眼,“院裡都種牡丹了,你手臂上還有牡丹,成大哥應該中意牡丹呀。”
“那是木棉和春羽,羽毛的羽。”
“啊……”
純良這才大徹大悟,“木羽呀!媽呀,誰說成大哥不浪漫的,八竿子挨不著的都能想到!”
我穩了穩心神沒有多言,大廳的棚頂極高,都是落地通高窗,陽光一入,明亮大氣。
但咱說實話,屋子大也需要人氣,你得能鎮住它,才能兩兩相旺。
也就成琛這金剛鑽命格,百無禁忌,要我的話欣賞歸欣賞,我是不敢自己住。
四處看了看,珍姐怎麼不見了?
正琢磨著,庭院裡傳出聲音,我走到窗邊掀開一點薄簾,就見珍姐正在院裡和一個中年婦人說話。
婦人手上還拎著食盒,遞給珍姐時眼睛一直朝著屋裡瞄,我見她看過來還本能的彆了彆身。
凝神靜聽,珍姐正在道謝,“曉靜呀,你回頭轉告成先生,小琛這邊就是正常往來的朋友,年輕人喝多了一點而已,人家可是沈大師的徒弟,和小琛認識好些年了,不是什麼亂八七糟的女人,對的,我會照顧好小琛的,你回去吧!”
婦人對著珍姐頷首,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狐疑的不停的朝室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