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
下午。
周子恒送我回家。
我在醫院的單間病房裡洗了澡,又換上了周子恒送來的衣服,成琛還帶我做了簡單的檢查。
吐血沒查出什麼問題,醫生就說繼續觀察。
不過我嘴唇腫了,滲了血絲,再加上臉色蒼白,對比太鮮明,醫生便給我開了點藥膏。
回家擦擦就好。
當時氣氛還很詭異。
醫生倒是滿臉專業,也沒問我嘴怎麼腫的,當然,就算他猜到也尷尬不起來。
因為我身後站著的那位一臉隱忍的怒氣。
殺得窗外雨水好似都卷進了室內。
帶我體檢的一路成琛都凜著眉宇,認識他的都恨不得繞路走,謹防誤傷。
相較之下,我一臉沒事人,折騰一通也消停了,硬裝癟犢子。
反正就是不看他,冷了就緊緊衣領。
確定完我身體沒大礙,成琛也沒跟我說什麼話。
可能在旁人眼裡,我們倆就是一對正在鬨彆扭的情侶。
周子恒全程靜音,默默地跟在我們身後,等到我上了車,成琛就撐著傘站在雨裡。
我從倒車鏡裡看著成琛終於接起催促他的手機。
車子開出醫院時,他轉身也回到了住院部病房。
事兒到這步已經很明顯了。
成天擎是不待見我的,所以他在成琛休假的第二天就帶著徐氏父女去了公司,今天他還讓徐絮兒來找我去他那,又沒提前和我打招呼,突然就心臟難受……
明擺著是想要我難受!
但是成天擎礙於我師父的麵子,不會當麵和我說什麼。
我也算間接識相了吧。
攮了成琛這一刀。
甭管他流沒流血,我態度是表明了。
路上我和周子恒沒說什麼話,他本打算送我直接回城中彆墅,我卻麻煩他送我回三姑家。
周子恒也沒怎麼堅持,快到三姑家時才忍不住詢問,“栩栩小妹妹,你到底怎麼了?和我老板說什麼了?你倆看起來都怪怪的。”
我側臉看著窗外,雨小了,夾雜著小小的冰晶。
大雨變成了雨夾雪,這天真是怪異。
像極了我和成琛的愛情,自從我做了那個可笑的覺覺決定,穿著一雙高跟鞋在成海大廈前麵崴了一腳,似乎就預兆了一切都不會順遂,幾日看遍長安花,卻不道榮枯有數,草頭凝霜。
我不清楚日後還會麵對什麼,僅一點萬分確定。
愛他。
就離開他。
“我和成琛說了分手。”
“啊?”
周子恒鏡片後的眼滿是驚訝,在小區門口一踩刹車,“栩栩小妹妹,你怎麼又提……不是,我老板欺負你了?”
“沒有。”
我抱歉的看他笑笑,“是我倆不合婚,成琛命格太好,會刑克我,我和他在一起會病死,意外,暴斃……所以,我為了活著,就得分手。”
請原諒我,能拿的出手的理由,就這一個了。
感謝小杜鵑。
周子恒明顯無語,“誰算的啊,沈大師?”
“我自己。”
“……”
周子恒更加無語。
“栩栩小妹妹,你怎麼又犯糊塗了呢!哎呦,你真是比我女朋友還……”
緩了緩情緒,周子恒推著鏡片看我,“栩栩,兩個人在一起要守望相助,要有堅定不移的決心,是這樣,我老板這人不喜閒事,他可能沒跟你說過我的事兒,現在我發現咱們倆的情況有點像,我女朋友就是我老板的堂妹,懿兒,她比我也小八歲……”
我一算年齡,還真是!
緣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