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隻隻蟲子像是炸彈一樣不斷的撞擊著窗戶,屋內四處都是震顫的聲音,伴隨著女屍海浪般的嚎叫,前廳裡沒有人再說話,都是直勾勾的看著它們,撞死的蟲子會直接碎殼,沒多久窗戶上都是大片的粘稠。
老實講,如果你忽略了門外的枝杈,忽略那些蟲子,或許會以為村部正在遭受空襲!
正經大片兒。
這波蟲子趕上敢死隊了!
拿身體當子彈。
哐哐哐就是撞!!
啪嚓!!!
門上的大塊玻璃終於承受不住,碎出籃球大小的窟窿!!
“哎哎!它們要進來啦!!”
劉村長一個後仰,老頭好懸沒從座椅靠背上翻過去!
我眼疾手快的過去扶住他,眼一轉,屋內登時金光大亮。
紅色的符文密密麻麻的懸浮在了牆壁內。
光輝點燃了暗夜,照亮了每個人的臉,符光似燎原星火,熊熊而起。
廖慶哥他們猝不及防的抬手擋光,張君赫仍在閉目假寐,空氣中卻傳出了他低聲快速念咒的聲響——
我們對這咒文並無明顯感受,破門而入的蟲子卻瞬間爆破,漿液流了一地。
順著玻璃伸進來的枝杈碰到了金光就像是燙了手,咒文追擊,枝杈縮回去就貼入地麵,葉片擦地的哢吧聲急促響著,藤蔓不斷的倒退,漁網在幾秒的時間裡就迅速縮出了院門,隱匿回不遠處的山林裡。
不能眨眼。
否則會錯過蟲子大軍像兔子一樣往院門外跑的景觀。
我真想錄個視頻。
春暖花開,又到了動物遷徙的季節……
不。
草爬子遷徙。
呼呼~~呼呼~~
冷風順著破碎的玻璃湧入——
暴風雨來的太猛,又消失的突然。
廳內一時間竟無人說話。
麻袋罩著的女屍也再次啞火,不裝媳婦兒,也不嚎叫了。
“我擦……”
好一陣,伍哥才幽幽的開腔,“慶哥,這他媽的……是不是幻覺?”
如果不是玻璃上黏糊著一堆碎殼血跡,瓷磚地上還留有撞進來那隻蟲子的屍體……
這一切,倒真的很像是幻覺。
啪~!
廖慶哥猝不及防的給了伍哥一巴掌。
“哎!”
伍哥捂住後腦勺,“慶哥,你打我乾啥?”
“疼不。”
廖慶點了根煙兒,裹了口道,“我真希望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