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怨恨?我有那個資格嗎?”
鐘思彤擦了擦眼淚,“我隻知道,我要哄著你,我要小心追隨你,我不能惹你生氣,否則你一旦討厭我,你的那幫狗腿子就會一起討厭我,圍繞你的那些男同學就會欺負我,我哪裡敢怨恨你,我生怕自己被你拋棄,所以我對你很是感激,哪怕我嫉妒你,我覺得你傻乎乎的自信,隻會賣可愛,我也真心待你……”
她深吸了口氣,“即便你家裡破產了,我也隻是可憐你,我很心疼你,因為我想,你是把我當做好朋友的,你很單純,是我陰暗,我不應該去揣測你,直到我四年前看到你和成琛在一起,你瞞著我這麼大一件事,我才明白,在你心裡我根本沒那麼重要!你在我這不過就是想找成就感!!”
“你胡說八道!!”
我怒斥她,“我什麼時候在你這找過成就感了!”
“沒有嗎?”
鐘思彤唇角牽了牽,“小時候隻要我們走在一起,大家都會說梁栩栩和那個胖子,我都沒名字的,你為了哄我開心隨便說了句你媽也是破鞋,那孟雪喬就能跑到我家來指著我鼻子罵我!”
“梁栩栩,你特有成就感吧,從小就一圈子人圍著你轉,我終於有了個真心喜歡的人,還要被你捷足先登,沒關係,我等,等你分手了,我再繼續去喜歡,結果你又去撩騒,你讓成琛壓我,搞了半天,你梁栩栩追求的不就是這份壓我一頭的成就感嗎!!”
說話間,她拿起桌麵上的茶水就朝一揚,“你怎麼能這麼賤!!”
我拿起書包一擋,回手就抽出一個耳光!
啪!
“呃……!”
鐘思彤猝不及防的側過臉,中分的長卷發都揚了起來,整個人幾乎是淩空翻了個身,直接摔倒在了椅子上,掙紮著爬起來就要拿起桌麵上的皮麵菜單本打我,“梁栩栩,你怎麼敢……啊!”
我掐著她的手腕,直到她手裡的菜單本落地,“鐘思彤,我一直感激你,感激你在我最孤單的那幾年時常來電話陪伴我,我以為我們是會走完一生的朋友,現在我發現,我完全不認識你了。”
鐘思彤低著頭,臉埋在長發裡,嘴裡還嘶嘶的哼著疼,“你放開我的手,梁栩栩,我也完全不認識你了,你除了勾引成琛,除了踩壓著我,你還……呃!快來人!我手腕要斷了!疼死了!!!”
砰!!
房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一瞬之間,我腦中滋滋閃爍起了畫麵,如同線路被乾擾的黑白電視,很黑的馬路,鐘思彤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悲慟痛哭,嘴裡嘶吼著喊著什麼,救命……她在喊救命……
車,馬路,血……
我被人踉蹌的扯開,恍惚的回過神,隻見鐘思彤的助理尖叫的捧起她的臉,“天哪,溪兒,臉怎麼腫成這樣?明天還有一通廣告要拍呀!快去拿冰塊!快呀!”
“姑,你沒事兒吧!”
純良前後檢查著我,“她是不是欺負你了?是不是?!”
亂糟糟的一片,鐘思彤眼睛血紅的瞪向我,側臉腫的如同饅頭,大抵是我沒控製好力度,她唇角還流出了血絲,指著我她就瘋狂的喊道,“報案!!給她抓起來!這個瘋女人打我!我要她去坐牢!”
鐘思彤的助理慌張的拿出手機,正按著號碼,看向我的動作卻是一停。
我靜靜的拿出兜裡的錄音筆,“你們報,我也報,耿直和跋扈之間,隻有一步之遙,她張溪兒有人設,我沒有,打人無外乎就是民事賠償,我願意陪你們走一個流程。”
屋內霎時安靜下來,鐘思彤的助理緊張的看向她,“溪兒,那……”
鐘思彤胸口急促的起伏,扔掉手裡的冰塊就指向我,“梁栩栩,你還好意思說你善良,難怪徐絮兒姐姐都說你陰險狡詐,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無恥!!!”
徐絮兒?
她們互相都認識了?
鐘思彤在京中混的圈子還挺廣。
我漫不經心的收好錄音筆,抬腳走到門口,準備邁出去時,心口嘶的一疼,腦子裡浮現了那張胖乎乎的小圓臉,腳步一頓,我回頭看向她,“最後的忠告,回頭是岸,運勢來的太猛,你會有飛來橫禍,小心車險,好自為之吧。”
語落,我拍了怕書包上殘留水漬,背好後就走了出去。
好在我這兩年換了純黑的防水書包,不然弄臟了我還得叫她賠。
鐘思彤在包房內開始大喊大叫,好像摔碎了碗碟,直到我走遠才沒再聽清。
我隱忍著怒氣,她怎麼就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再說誰斷你的財路你找誰去呀!
去和成琛掰頭呀!
故意挑我個軟柿子捏唄。
奶奶的,我和成琛見麵攏共沒超過十分鐘,我閒的和他特意去提一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