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
我眨巴兩下,“是不是完全看不出來我是個高度近視?”
“那你有隱形眼鏡還戴普通的乾啥?”
純良咬著蘋果道,“這多方便啊,還不用擔心被誰不小心碰掉。”
“不好戴。”
沒弄習慣特不好往裡杵,鼓搗一回就成了費勁。
“再說我戴普通眼鏡可以隨時隨地摘了看事兒,隱形眼鏡不方便。”
最關鍵的是我要回家,不想家裡人因為我的視力而擔心。
相聚麼!
圖個樂嗬。
坐進車裡,我給大姐去了個電話,家裡人都在她和陳文哥在臨海的新房裡了,她讓我直接過去。
地址就在鳳凰街老城區那片兒了,是個單元樓,我能找到,便讓他們在家安心等我就好。
到了市中我朝著原先的栩福軒主樓看了眼,酒店外部重新裝修,很是富麗堂皇。
門口還有保安協調停靠車輛,當真是食客盈門。
沒做多想,到了大姐小區家樓下心情就開始緊張,純良幫著拎著禮物上樓。
大姐買的是二手房,單元樓外部有些老舊,有點像早先殯儀館徐經理家那種樓,一梯三戶,聲控燈。
走到五樓,不用看門牌號,就聽到一戶人家裡傳出熱鬨歡笑的人聲。
防盜門上貼著喜字,看來客人很多。
我站在門外,順了順頭發,又整理了下衣服,手對著門抬了抬,莫名不太敢敲。
“怎麼了,近鄉情怯了?”
純良拍了拍我手臂,“沒事兒姑,我陪著你呢,敲吧。”
我看了純良一眼,大侄兒真的給了我許多勇氣,手上剛要叩下去,門突然打開了,我下意識的退了步,開門的男人滿臉笑意,貌似要出來乾啥,看到我他還一愣,“你是?”
“陳文大哥。”
我對著男人就笑了笑,多年沒見,他早就不是當初的光頭了,而是很短的寸頭,不過長相依然粗獷,抬頭紋很重了,胖了很多,西服裡麵的白襯衫都突出了啤酒肚,見我稱呼他,他還有點迷茫,“你……”
沒等我說出名字,他身後的男人就驚呼出聲,“栩栩呀!大哥,這是栩栩,四年前她回來時你出車沒在家,你早就不是你印象裡的小女孩兒了!栩栩,你可算回來了!”
“斌子哥。”
我對著陳文大哥後麵的斌子哥點頭打著招呼,陳文大哥看我的眼卻紅了起來,“栩栩啊,大哥得有十年沒見到你了,哎呦,你都長這麼高了,大姑娘了,真的大姑娘了,那時候……”
他比劃了下身高,“你就這麼高點,還記得不,小時候有誌和我經常背著你玩兒……”
我點頭,眼淚也要出來,“我記得的,陳文大哥,我是特意回來祝賀你和我大姐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姐夫了。”
“欸。”
陳文大哥感慨萬千的樣子,反應過來就要迎我進門,“來來來,快進屋,你旁邊這位小夥子是……”
“大哥,這就是純良!”
斌子哥應道,“是栩栩學道法時的親人,咱家栩栩輩兒大麼,他們是姑侄倆!!”
“哦,你好純良。”
陳文大哥和純良打了聲招呼又道,“栩栩,你對象呢?他咋沒來?”
我有點懵,“什麼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