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成琛!
伴著方青虎的高喊,黑洞洞的棚頂就有水滴落了下來。
溫度變得極低,又冷又潮。
這裡好像是一座大大的墳墓,轟隆震顫!
幻境居然是以這種方式破的!
“姑!快走啊!”
純良也反應過來,他跟在方青虎的身後,倆人扯起我的胳膊就朝一處幽暗的光亮處跑去!!
來不及多說什麼,我胡亂的背起書包,被扯著胳膊步伐踉蹌的朝前奔跑。
背身處接連傳出坍塌的聲響,石塊不斷的滾落,山崩地裂,礦難一般。
鼻息處皆是泥土衝蝕的味道。
我們四人跑的跌跌撞撞,捋著一抹暗沉的光線,呼吸急促,極限逃生!
不知道能跑到哪裡,隻是腳步不敢停,跑出很遠後我一回頭,在黑滾滾的落石間,眼尾居然掃到一個連連閃爍的紅點,沒等我看清那是什麼玩意兒,純良就扯著我大步的向前,“姑!彆看了!快走啊!砸到你了怎麼辦!!”
音一落,身後的空間就被巨石整個拍下,石屑橫飛,漆黑一片。
我心裡一驚,轉頭就跟著純良狂撂!
腦子拽著根線,求生的本能讓我們都忘記了勞累和疲憊。
漸漸地,背身處終於沒有了震顫的聲響,入耳是嘀嗒的水音,還很空靈。
空氣很潮濕,很黑,四處都是臭烘烘的味道,手指摸到的觸感都是黏膩的濕土。
棚頂部逐漸壓得很低,上方布滿水滴。
我的頭發蹭上去,都黏糊糊的打了綹,貼在臉上,臭到眩暈。
一行人被迫弓起脊背,沒有辦法保持平行,空間太窄,隻能列隊鑽著行走。
沒多會兒,鑽著走都不行,隻能順著往前爬。
岔路很多,地下還挺四通八達,就是光線太暗,全靠摸索。
“姑呀,是不是安全了,咱能不能歇會兒……”
純良喘著粗氣在我後麵問道,“青虎兄弟一直在咳嗽,要不咱們緩緩再爬……”
我也累到了極限,爬的膝蓋都濕透了,雖說所處的環境不咋滴,但現在說話有回音兒,應該是安全了。
“那就歇會兒吧。”
幸虧我是女的,身形比他們仨小了兩圈,在空間促狹的地方能比他們靈巧點。
調整了下姿勢,我摸出書包裡的手機,奪路而逃時太慌,這一路都忘了照亮,點開屏幕,眼前是花的,這才想到沒戴眼鏡,幻境破了也就看不清了,找出書包裡的眼鏡戴好,再看手機就心裡暗喜,時間動了!
“純良,我們真的破了幻境……”
同時又有些挑眉,才晚上九點多?
我他麼以為得有三天三夜了呢!
顧不得驚訝,我點亮手電就前後照了照,上方有水管,“這裡才是下水道……”
我們幾個成地鼠了!
在港城地底下一通亂鑽!
嘗試著給雯姐撥出電話,可惜信號不穩,怎麼都撥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