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的要不要這麼快!
我眼淚都準備好了他突然說這個?
師父的牌位還在那擺放著呢!
我挑眉,“你也想嘗嘗?”
“你乾吃的啊。”
純良吭哧癟肚的道,“沒用水順一順……”
我手腕一揉,純良扭頭就要跑,本想幫我關上門,誰知門板晃了晃,哐當!豎著躺了下來。
剛剛一抓給抓報廢了!
純良站在門框外完全傻眼,手上還握著掉下來的門把手,可憐巴巴的道,“姑呀,以後咱在家哈,能不能控製下體內的真氣,回頭許奶來了,又得罵你,這都是錢呀。”
我噗的再次笑了起來。
感謝有這麼一個不離不棄陪伴著我的大侄兒。
不沉迷悲傷,不沉淪過往。
雙眼順著腳尖的方向,朝前去望。
門板湊湊合合的糊弄按上。
我趁著純良在他房間裡和齊菲視頻,就去洗了個澡。
衣服都被汗水沁透了。
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太不舒服。
起勢最最意外的收獲就是右手自愈。
堪稱醫學奇跡。
蓮蓬頭的熱水灑下。
我閉眼還想著那滿室的花朵,美輪美奐的景色。
曾經我幻想過無數次起勢的過程,應該在處理某件事的過程中起勢,感神通之象,一飛衝天。
沒想到,扶我起勢的最後一步卻是師父。
因為我無籍,哪怕請神極快,融彙貫通,依然無法入冊揚名。
骨灰一食,便開啟了邪師之路,師父的一身修為衝進了我的體脈,霎時間才會疼痛不已。
與此同時,大漲的修為立馬助我衝破了瓶頸期。
邪師以術說話,無標準限製,頃刻便到達了起勢境界。
心態磋磨下來,很矛盾。
沒什麼開不開心。
我變成了自己最痛恨的邪師術士。
當下支撐我的,就剩前行。
裹著浴巾,我對著鏡子照了照,神奇的是臉上的青黃印子也消失了。
麵頰皮膚除了蒼白些,絲毫尋不到先前受傷的痕跡。
著重看了看右臂,雖然瘢痕是按照紋刺花蔓勾勒,但每條凸起的疤都很粗。
如同盤亙的長蜈蚣,並無什麼美感,很醜陋。
打眼一看,還以為右臂被亂刀刮傷,凸起來了增生的肉條。
深斂了一口氣,我換好衣服,束起吹乾的頭發。
叮囑純良今晚就留在自己的房間,無論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出來,交給我處理就好。
純良知道今晚可能有邪師上門挑釁,哦了聲就道,“姑,不用我幫你打打下手點香嗎?”
“不需要了。”
眼見純良費解,我補充道,“入邪後,我除了打坐或布一些法門時會燃香,正麵博弈不會再請香燃符,不借真神之力,不道神名,不辱神意,全憑我自身的術法,通天達命。”
“啥意思?”
純良懵圈狀,“陰陽先生要想通天達命,不就是靠點香燃符借來神尊之氣……”
“對呀,你也說是借啊。”
驅邪時點香就等於給天界去電話,喂,領|導,本陽差要去捉拿邪祟了,您得給我批一張通行證,或者我需要申請一個什麼裝備,勞駕誰臨身指點一二,天神一聽,允了,煙氣一起,神通既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