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到,她的名字我都不太清楚,一直就是稱呼鄭太太。
先搜索了她的丈夫鄭先民,鄭先生在港城是知名人士。
從他的個人履曆上很快就查到了鄭太太的本名,蔣秀雯。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查什麼,很煩躁,隻能捋著一個小線頭,逐步去揪出裡麵千纏百繞的關係。
搜索完蔣秀雯,大致掃了下她的履曆和新聞采訪,突然發覺不對勁!
她竟然是在瑛國出生!
是當地華人圈裡的知名千金,二十多歲嫁給鄭先民後,才隨夫家回到港城生活定居。
媽媽呀。
那她是怎麼和尹慧嫻做的發小鄰居?
除非尹慧嫻也是在國外出生,若是那樣,尹慧嫻又怎麼和吳問指腹為婚定的娃娃親?
吳問可是很小就拜師學道了啊!
我淩亂了。
感覺又挖出了什麼,手指不自覺的翻找蔣秀雯的新聞。
結果查到一條她早年的大事記——
鄭太太曾在港城出過嚴重的車禍,昏迷了足足一個月。
醒來後性情略有轉變,記憶大幅度退化,不過鄭先民一直耐心陪伴,不離不棄。
夫妻倆攜手走過那段陰霾歲月,多年後,依然恩愛有加。
車禍?
對不上呀。
鄭太太說她出過的車禍是拜袁窮所賜,而且她那時候在家躺了一年差點癱瘓,婚期都推遲了。
這裡的車禍明明是婚後。
難不成鄭太太對我說謊了?
我想著新聞上的“性情轉變”、“記憶減退”,結合著鄭太太在尹慧嫻蒿草墳墓前對我說的那些話……
她那天情緒還異常激動,提到袁窮恨到咬牙切齒。
越琢磨越能確定,這裡麵一定有事兒!
輾轉反側一夜都沒怎麼睡好,上午我便給鄭太太去了電話,沒等我醞釀著語言尋思從哪個角度下手去問才不唐突,鄭太太就直接道,“沈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我愣了愣,“所以鄭太太,您去年約我去到慧嫻的墓前見麵,並沒有將實情全盤托出對嗎?”
“是的。”
鄭太太直言不諱,音色還很虛弱,“沈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這通電話,因為沈萬通大師曾經給我一張符紙,他說那張符紙什麼時候燃燒,什麼時候我才可以講出真相,大概一個月前的晚上,那張符紙突然間就燒掉了,所以我想,應該到了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一個月前的晚上,豈不是我起勢將純良腦子裡的針掐出來的時候?
師父有符紙是和純良腦子裡的那根針相連的?
針一出來,真相就要大白了?
“不過沈小姐,我現在身體很差,正在港城住院,你再等我幾日,我會去到京中同你見一麵,你想知道的,我會全部都告訴你。”
鄭太太虛著音兒,“最遲一周吧,我要將這邊的事情安排下,你先不要著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