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剩下啥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家然姐?
完全不願意摻和他這些破事的張君赫?
扒拉扒拉。
袁窮的刺兒拔的差不多了。
來吧!
磕就完了!
嗡嗡~
短信聲響,我點開一看,雯姐發來的信息,“沈小姐,五號的下午三點,我們太太想約您在京中城西的禦麟私人會所見麵,請問您是否有時間。”
我直接回複,“沒問題。”
五號。
我默默地看了眼酣睡的純良,又望向窗外的飄雪,點點揚花,片片鵝毛。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回到京中,我待在家中就修整起來,全天打坐。
攝取了那個男大靈的邪氣後,我總是會聽到哭嚎聲。
那些聲音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出來,嗷嗷亂叫。
我清楚這是邪氣作祟,必須要壓製住。
否則我就會看到另一個我,她現在可愈發猖狂了,有時候我打打坐她就坐在我身邊玩指甲,不疾不徐的對著我道,“梁栩栩,你何必壓製它們呢,你要想越來越強,就要和它們融為一體啊。”
我懶得理她,甚至不承認那是另一個我。
瞅瞅,瞅瞅她那死德行,造的跟個鬼似的!
臉皮越來越白,嘴唇子越來越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偷摸吃死孩子了呢。
嗯,我生氣的時候連自己都能磕磣!
純良和我溜了一圈回來也累夠嗆,吵吵著腰疼腿疼屁股疼,回到臥室倒頭就睡了一天一宿。
相較之下,齊菲倒是興奮異常。
她雖然沒有和我們一道去哈市,架不住人家有純良這大內線啊,孫警|官那邊一解救完孩子,純良立馬就將信息給齊菲發去了,齊菲第一時間就聯係上了孫警|官。
哈市當地媒體沒等反應過來,齊菲就拔得了頭籌,在台裡又記了一大功,實習生直接轉正了。
眼見我和純良從哈市回來有點疲憊,齊菲就搬過來承擔起照顧我們的重任。
有她在,家裡一下就熱鬨很多,這對歡喜冤家每天都鬨騰的很。
不用擔心會吵擾到我,我入定後什麼都聽不著。
反而感謝有齊菲在,我不需要再掐點去給純良洗衣做飯,能安心的打坐了。
間隙時,我接到了張君赫的電話,他在警|方那邊已經洗脫嫌疑了,八具屍體同他無關。
我也沒問他是不是一早就清楚袁窮的老巢在君赫樓地底下。
和張君赫認識了這麼多年,他的矛盾心理展現的是淋漓儘致,大多時他都是知道也說不知道。
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他最初要請我去君赫樓的前身火鍋城吃飯,試圖要我找找兒時的回憶,被那時的鐘思彤阻攔了,認為張君赫是在朝我心口插刀子,這事兒便不了了之。
琢磨琢磨,可能張君赫真的不清楚那棟樓的地下室有屍體,否則他不能敢約我去火鍋城。
一旦我嗅出什麼異常了呢?
由此可見,袁窮對親兒子也是防著的,他信任的,都是和他一起下水洗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