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片神社的上空,漂浮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孩子。
與方無畏曾經見到過的小鳥遊父親不一樣,那個人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隻能勉強看出人形的靈魂,方無畏能清晰的看見那個孩子的全貌。
綠色的頭發,嬌小無比的身體,估計落在地上比樟葉都小個子,明明有著可愛的臉蛋以及聲音卻一直在說一些令人惱火的話,嘴裡還不停的辱罵他人,活脫脫一個雌小鬼。
到處飄,到處轉,卻沒離開過神殿太遠,一直在這片地方上空中晃蕩。
孤魂野鬼?不,絕不可能,這裡可是神社,一個大神社,更何況這個魂體相當凝實,與他曾經見過的六花的父親不一樣。
那麼這玩意就是這個神社供奉的神?!就這麼一個雌小鬼?!
看著這個雌小鬼,滿臉笑容的鑽進一個路人的身體又鑽出來,而且臉上笑容更加,方無畏突然覺得這個新年參拜完全沒必要了。
隻不過其他人都興致勃勃的,就連六花凸守兩個重度中二病都選擇拜神,畢竟是傳統,新年參拜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大事。
方無畏也不好掃他們的興,隻好捏著鼻子跟他們一起進去參拜了。
雌小鬼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神殿前麵的地方,就一直飄在空中歪著腦袋,把耳朵湊到人們嘴邊,聽他們的願望,臉上偶爾還會露出狡猾的笑。
方無畏突然就止住了腳步,他是真不想去
“空宏哥?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
樟葉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方無畏當即就再次邁出步伐,跟著眾人朝著神殿走去。
大不了跟這個雌小鬼爆了,我月讀還真沒怕過!
就是不知道這家夥要真是個正神的話,有多強呢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但是很顯然,方無畏小看了雌小鬼的煩人程度。
祈禱之前,需要在神殿一旁的“手水舍”用一個木製的長柄勺子洗手,同時漱口,以表示洗去汙濁,乾乾淨淨的向神明祈禱。
水順著一根竹管慢慢流下,清澈的水在這冬天顯得無比凍手。
但這是儀式,其他人也有模有樣的學了,雖然有些敷衍。
在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很有秩序,一批人一批人依次上前洗手,然後去排隊祈禱,輪到方無畏他們也沒花多長時間。
“真的是啊,不講衛生的雜魚~手都不好,真沒用~~”
雌小鬼此時飄了過來,圍著正在洗手的幾人飄蕩,在空中晃悠著身體不停的嘲諷。
雖然很吵,但方無畏心態很好他現在不打算招惹這個不知名的雌小鬼,因為他不確定這個到底是不是這個神社的正神,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多強,如果這家夥沒對他們造成實際威脅,那麼就權當耳邊風得了。
雖然他不怕冷,但他還是完全敷衍式的做完了洗手的流程,甚至不漱口,直接就朝著神殿塞錢箱那個地方走去。
“雜魚!雜魚!不講究衛生的雜魚!我一定要詛咒你!!”
眼見方無畏不漱口,雌小鬼跟炸了似的衝上來,在方無畏身旁瘋狂轉圈圈,單手成指指著方無畏,指指點點的,嘴巴裡還雜魚雜魚的罵個不停。
方無畏打算就這麼裝作沒看見,微笑著前進,目標塞錢箱,但他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是不自覺的硬了拳頭,硬的一批,青筋暴起。
雌小鬼真【消音】欠教訓呼不生氣,不生氣有可能打不過,不生氣不生氣就當沒看到,就當沒聽到。
“?空宏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你好像生氣了?”
勇太和丹生穀敏銳的察覺到方無畏狀態不太對勁,此刻方無畏臉上雖然依舊掛著微笑,但他們卻在那份微笑之下看到了殺氣。
低頭一看,就看到方無畏那攥緊的拳頭,還有那有些僵硬的手臂。
“沒什麼,突然想令人不快的事情。”
勇太和丹生穀聽著方無畏這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應該是了平時他自己家裡也是一個人,沒有依靠,也沒有溫暖,平時又要生活賺錢,又要忙於學業精進唉,真是的
勇太走上前去,拍了拍空宏的肩膀,滿臉都是同情。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們說,我們一定能幫就幫,你家裡也沒人,平時有空的話,多來我家玩也可以,你也知道我們一直很歡迎你對吧。”
“勇太”
方無畏雖然知道勇太誤會了,但也沒糾正總不能說我被一個靈魂雌小鬼痛罵了吧?就是勇太這一番話給方無畏說的有些感動,隻是他情緒還沒醞釀起來
“哈!原來是個孤兒!雜魚~雜魚~沒有家人的雜魚孤孤零零的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