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抬頭,忙擺出副苦臉“不是啊伶姐,最近客人的確少來了很多,經常坐不滿,流水自然會變難看。”
鄧樂伶滿臉不信,質問道“胡說!我隔兩日也會過來一趟,怎麼沒見過客人變少?”
夥計撇下嘴,往她牛仔短褲外露出的半截大腿上掃了眼。
心說你在的時候那些人是來看電影的嗎?那不是來看大腿的嗎?
不過沒敢把實話說出來,隻指了指裡麵,讓她自己去看。
鄧樂伶掀開厚重的門簾看向錄像廳裡,果然像夥計說的一樣,裡麵十幾張鋼架床,起碼有一半空位。
“怎麼會這樣?”雖然是在發問,聲音依舊咄咄逼人。
記賬夥計為難的撓撓頭“老板最近讓我們放他新拍的兩部電影,客人看過覺得不滿意,但是他又吩咐每天必須放足四場,所以客人們每到放他那兩部電影的時候,就不肯過來了。”
這就觸及到鄧樂伶的知識盲區,她以為的三級片,無非是有點鹹濕內容就能招攬客人,沒想到這群鹹蟲還有自己的追求。
“那快點換其他帶子,先把空位坐滿。”
“老板不準……”
“現在是他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都不知搞什麼,拍個鹹片都不如人家拍的好,不怪得阿輝罵他沒出息。”
鄧樂伶也來了火氣,除了覺得弟弟不爭氣,另一個原因是她在錄像廳裡還占了一半的股份。
鄧澤成追求電影夢無所謂,但是影響到賺錢絕對不行。
自己還等著錄像廳分紅,買新首飾去那些牌友太太們麵前炫耀呢。
“伶姐,那你說放哪部戲?”夥計問道。
鄧樂伶翻了翻桌上裝錄像帶的紙皮箱,裡麵隻有可憐的幾十盒錄像帶,大多都是放過不少輪的電影。
鄧澤成用程序正義搞垮了翟遠的生意,之後一段時間,那個叫陳家樂的家夥每天上門。
而且每次都帶著影視處的工作人員,要求查看他是否違法播放盜版電影。
一來二去,鄧澤成被搞得心煩意亂,隻好收起那些盜版錄像帶,憑人情半買半求來一批本土和寶島的各類型電影版權。
這樣做雖然安全,但成本也隨之增加。
鄧樂伶一通翻找“難道就沒有新電影可以放?”
夥計答“全部都在這裡了。”
鄧樂伶翻個白眼,不耐煩的說“先隨便找兩部好看的,把阿成的電影換下來,明天我再跟他商量。”
夥計挑了盒放映次數最少的錄像帶走進錄像廳。
鄧樂伶又埋頭看了幾眼賬本,心中愈發煩躁。
再這樣下去隻會越賺越少。
賠錢倒不會,畢竟現在場地設備全是鄧澤成自己的,無非是些電費。
但她見過錄像廳前期大賺特賺的場麵,這時候心裡自然落差極大。
“請問鄧老板是不是在這裡?”
正自考慮怎麼扭虧為盈的時候,鄧樂伶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鄧樂伶抬頭望去,麵前的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鼻梁上架一副金絲眼鏡,張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你是?”
“我是澳洲電影公司的發行商,我姓莊。”
沈威笑容斯斯文文,說話間拿出名片遞給鄧樂伶,上麵全是英文。
趁著鄧樂伶觀看名片的間隙,沈威目光在她身上掠過,心中忍不住感慨。
罪過啊罪過,如果不是我老板非逼著讓我再做一次老千,我一定不舍得坑這麼漂亮的女人。
inf。inf(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