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龍一個人站在岩洞裡,驚喜交集。
岩洞裡一個人都沒有,連血跡都沒有,說明在手雷爆炸的時候,陳天來等人已經離開了這裡。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離開,什麼時候離開,葉大龍不得而知,知道他們沒有死,比什麼都重要。
那他們到底去哪裡了?
葉大龍目光閃動,忽然快速鑽了出去,來到外麵的山坳裡,向日軍撤退的方向狂奔。
陳天來雖然不在岩洞裡,但必定還是在這附近,他們很可能會遇到日軍的部隊。
葉大龍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停的騷擾日軍,讓他們疲於奔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
他提氣疾奔,臉上輕鬆自然,與之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追上了日軍斷後的部隊。
葉大龍也沒有靠近,遠距離射擊射殺日軍,他充分的利用地形隱蔽自己,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神出鬼沒,讓日軍找不到自己。
斷後的日軍找不到敵人,而自己卻屢屢被敵人射殺,空自著急,急的團團亂轉。
斷後部隊的困境,很快就傳到了中隊長璣穀連城和山本十三的耳朵裡。
璣穀連城目露凶光,臉色陰沉“八嘎呀路,這個支那人太可惡了,我們都放他一條生路了,他卻不知死活,非要跟我們過不去,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跟他奉陪到底,想辦法乾掉他。”
山本十三點了點頭道“璣穀君,這個支那人槍法精準,神出鬼沒,留著遲早是大日本皇軍的心腹大患,我們必須除掉他。”
璣穀連城冷笑道“這個支那人不敢和我們皇軍正麵較量,用的是下三濫的手段,躲在暗處對我們的士兵開槍,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他一舉消滅。”
山本十三喜道“璣穀君有何妙計?在下願聞其詳。”
璣穀連城微微冷笑”山本君,這個支那人不依不饒,對我們窮追不舍,我們可以將計就計,紮一個口袋,讓他一頭紮進去,然後我們口袋一收,來一個甕中捉鱉。”
山本十三臉上充滿了期待,眨著眼睛道“具體怎麼講?”
璣穀連城眼裡閃光一抹狡黠,故作神秘道“我們的大部隊就地隱蔽起來,形成一個口袋,然後讓斷後的部隊緩緩撤退,將那個支那人吸引過來,我們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右手張開,緩緩收攏握緊。
山本十三看明白了,翹起了大拇指,喜道“此計甚妙,料想那個支那人必然會中計,他死定了。”
於是兩人馬上傳下命令,讓所有的士兵隱蔽起來,埋伏在附近的山頭上,灌木叢裡和草叢裡。然後再派一個日本兵,去通知斷後的部隊,邊打邊撤,引誘敵人經過這一片區域。
日軍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葉大龍當然不可能知道。
他此刻正趴在一個高地上,尋找機會獵殺日本兵。
他的槍放在枯黃的草叢裡,位置非常隱秘,敵人看不到他。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戰鬥,他的子彈已經不多了,他現在也改變了打法,不再追求擊斃對方,而是打傷對方。
在戰場上,打傷一個敵人,敵人就要花費人手去照顧傷員,這樣可以快速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前麵的山坡上,一個日本兵悄悄的爬起來,不知道要乾什麼。
“砰。”
葉大龍不管三七二十一,扣動扳機,熾熱的子彈呼嘯著掠過曠野,鑽入了那個日本兵的褲襠。
“啊。。。”
那個日本兵雙手捂住受傷的部位,呼天搶地的慘叫起來,不出所料的話,他這輩子都彆想人道了。
葉大龍拉動槍栓,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日本兵滿地打滾,並沒有繼續開槍。
“黑田君,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