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心中的緊張感稍微減輕了一些,但當他抬頭望去,看到那些手持農具的農夫們堅定地盯著他們,他的喉嚨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種眼神,充滿了對權力的憤恨和不滿,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瞎子,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景二皺著眉頭,滿臉的不屑和憤怒。
“他明明沒有這個能力,還要來插手這件事,真是不怕被這些已經憤怒到極點的百姓撕成碎片。”景三無奈地搖頭,顯然對墨南歌的行為感到不理解。
順西城已經有一年零三個月沒有下雨了。
如果雨能夠下來,早就下了。
這是天災,哪裡是人力能夠改變的呢?
在黑衣人眼裡,墨南歌的行為就是在行騙。
景億也覺得有些無語,“彆管他,必要的時候再出手。”
“反正主子隻要活的,又沒說要全須全尾的。”
百姓的呼喊聲在耳邊回蕩,“殺!”但沒有人真的敢動手。
顯然,墨南歌之前的話起到了作用,他們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觸怒上天。
他們隻是惡狠狠地盯著知府等人,將他們圍成一個圈,不讓他們離開。
知府正以為眼前的瞎子束手無策時,墨南歌卻開了口。
“方才貧道與上天溝通,得知上天需要貧道作法,才願今日下雨。”墨南歌緩緩說道。
一瞬間,所有百姓的目光都聚焦在墨南歌身上。
另一邊的顏虞驚得半張著嘴巴,被墨南歌說要降雨的話嚇得不輕。
雖然她知道墨南歌有掐指一算、洞察天機的本事,但要真的降雨,這未免也太驚人了。
畢竟,這可是天災,不是人禍。
不是說想下就能下。
曆史上,還從未聽說有人能夠成功降雨呢。
她不禁想,墨先生真的能成功嗎?
難道他真的能逆天而行?
“但是這作法器具……”墨南歌略顯遲疑地說。
知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聲說道,“先生,您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那聲音慷慨激昂,唯恐其他人聽不見。
聽到這話,周圍的百姓紛紛放下手中的農具,也跟著附和道。
他們的眼神裡閃耀著期望的光芒。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享受過一頓熱飯,喝上一口清水了。
所以,儘管心中充滿懷疑,但他們還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
萬一……萬一墨南歌真的能帶來雨呢?
墨南歌輕描淡寫地報出所需之物,隨後便盤腿坐在乾燥的地上,閉目打坐。
陽光灑在墨南歌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微風拂過,帶動他衣袂翻飛,猶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
淡然又超脫,仿佛是一位下凡的神仙,不沾染塵埃。
周圍的百姓看著墨南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信任與希望。
他們不敢靠近墨南歌。
甚至為他清出了一塊空地,以供他作法。
知府站在墨南歌身邊,心情複雜。
他既感到不知所措,又不敢離開墨南歌半步。
他深知,一旦離開,那些憤怒的百姓手中的斧頭和鋤頭可能會毫不猶豫地落在他的頭上。
所以為了他的小命,他就不亂跑了。
不久,所需的作法材料一一準備齊全。
一個巨大的火爐赫然出現在台中央,上麵堆滿了稻草、木頭等可燃物。
一個瘦小的男子,低聲說道“大師,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男子盯著大火爐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為何不設立莊嚴的祭壇進行作法,而是選用這些平凡無奇的物品。
聽到這話,墨南歌緩緩站起身,隨風飄動的飄帶更增添了他超凡脫俗的氣質,令一旁的男子一時語塞,不敢開口。
墨南歌輕輕夾起一張符紙,那紙在他指尖輕輕顫動,瞬間化為灰燼。
“咻。”
眾目睽睽之下,那符紙竟憑空燃起火焰。
“神跡!神跡啊!”有人激動得結巴起來。
原本因等待而略顯不耐的人們此刻變得肅然起敬,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墨南歌,心中充滿敬畏與好奇。
墨南歌指尖輕彈,那燃燒的灰燼便如一顆顆流星般飛向大火爐。
“嘭!”
火爐猛然爆燃,衝天的黑煙直上雲霄,仿佛是通向另一個世界的神秘通道。
這一幕令人歎為觀止,震驚不已。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張,幾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他們內心充滿了敬畏與不可思議。
在他們眼裡,墨南歌瞬間變得神秘莫測起來,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莫名的威嚴。
景三咽了咽口水,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這該死的瞎子,難道真有幾分本事?”
景億哼了一聲,對景三的一驚一乍表示不屑,他仍然對墨南歌的能力持懷疑態度。
“不過是些江湖伎倆罷了。”
景三沒有反駁,但他心中卻覺得,這絕非普通的江湖把戲。
他抬頭望向天空,揉了揉眼睛,試圖看穿那白色的雲層。
濕潤的風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
景三心中一驚,難道真的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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