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等?你是想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墨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的兒子。
墨母說完,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說的晦氣,連忙呸呸了幾聲。
“媽,再等半個月,我一定會治好小海的病!”
“你怎麼治?你拿什麼治?你比醫生還厲害嗎?”墨母聽到兒子還要拖延自己的小孫子病情,氣得頭發都要豎起。
她喘了口氣,又怕自己語氣嚇到兒子,“你就應該好好找個工作,彆再玩遊戲了,賺醫藥費回來!”
以前她會一直寵著兒子,現在兒媳都要跑了,墨母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墨母鬆開手,焦躁地走了幾步,“還有你那個肥胖的身體,我都不想說你。”
兒子似乎被她震懾到了,小聲開口,“說不定還真比醫生厲害,媽,你不知道,遊戲要融入現實了。”
兒子說到後麵語調慢慢上升,似乎有些興奮。
墨南歌喘了口氣,繼續說道,“為了更快適應遊戲,我也會減肥的,媽,你彆擔心。”
墨母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是看到兒子那信心滿滿的表情,那臉抖動的橫肉……
墨母心中瞬間湧起了一團火氣,她撿起旁邊的掃把,就往兒子身上拍去,邊拍還邊道,“遊戲!遊戲!我看你真是得神經病了!玩遊戲玩得走火惡魔!”
墨南歌連忙挪動著肥胖的身體,躲避著掃把,嘴裡還大喊著,“媽!痛!你就一個兒子!”
掃把落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多少痛處,因為他的肉已經阻擋了大部分的力道。
看到兒子不痛不癢的表情,墨母怒火中燒甩開掃把,心裡有些無奈。
聽說姓楊什麼治療網癮很厲害?
要不拉去那裡電電?
墨南歌壓根沒想到墨母已經思維發散,準備送他一個發電大禮包。
墨母對瘋魔的兒子已經沒有辦法,她深深的歎了口氣,邊往外走邊說道,“我就一個好兒媳,你要是不把她哄回來,你就在家了!”
墨母拿了一個保溫袋塞進了墨南歌懷裡,“這個點,阿淑一定在醫院,你送飯過去,然後好好道個歉。”
看著兒子亂瞟的小眼睛,她頓時提高聲音,“聽到沒?”
墨南歌胡亂點頭,墨母將他推出門外。
墨南歌家在一樓,類似刀片房。
外麵很多人坐在小靠椅上扇著蒲扇,聊著天,看到他們出來紛紛側目。
“墨家的,你兒子啊,都養這麼胖了!這都比我胖啊。”圓肚子的李大媽瞪大眼睛看著墨南歌。
“李姨。”
墨南歌一副社恐的樣子,對著大夥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努力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自從原主孩子生病以後,墨南歌就再也沒出過門,大家雖然議論紛紛,但是也不知道他如今的尊容。
乍一看一小座山走過來,她們都懵了。
墨母有些尷尬,打著哈哈說,“他啊,喝水就胖,跟個打氣的氣球似的。”
李大媽撇了撇嘴,墨南歌從小到大都住在這裡,他長什麼樣她不知道?
她的眼睛圓滾滾地轉了轉,剛才墨家兒媳氣衝衝的跑出去,她可是知道了。
一定是受不了她沒用的老公,李大媽搖了搖頭。
李大媽拉過墨母,眼神如尖針落在了那一座山身上,聲音洪亮,“墨家的,不是我說你,秦淑那麼孝順的人可彆讓你兒子氣跑了。不然,指定有你哭的。”
要李大媽來看,墨母有了這個兒子,養老都是個問題。
但是,秦淑就不一樣了,對她這個老姐妹很孝順,在李大媽眼裡就是個鼎鼎的好人。
聽到李大媽這意有所指的話,墨南歌摸了摸鼻子,對著墨母道,“媽,我去給淑淑送飯去了。”
墨南歌直直離開,走了老遠還聽到她們的議論聲和歎息聲。
幸好出門的時候,墨母告訴了他醫院的位置,他才沒走錯地方。
墨南歌走進病房裡,裡麵的人一瞬間感覺病房都狹窄了許多。
坐在開頭病床的小男生呆滯地抬起頭,陰影籠罩了他,小男孩大喊,“有怪獸啊!”
瞬間病房的人都往外看去,隻見門框已經被塞滿了一個人。
墨南歌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小男孩瞬間炸毛,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原來是人!”
小男孩身邊的父親拍了拍他,然後一臉疑惑地看向墨南歌,“你是這間病房的家屬嗎?”
這間病房擺有三張床,所以男孩爸爸才這麼問。
但是他看著墨南歌的身軀,感覺病房裡的孩子沒有一個像他的。
最裡頭的病床,秦淑冷冷地看著墨南歌,她本來不想搭理這個人。
可為了不影響其他病號的休息,她隻好解釋,“是我家孩子爸爸。”
另兩張床的家屬點了點頭,細細打量著墨南歌。
原來這就是三號床的孩子父親,他們一直以為三號床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不然這孩子住了大半年,怎麼父親都沒過來照顧孩子。
全是三號床的媽媽一個人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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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兩個床的家屬內心對這個男人搖了搖頭。
就算是忙於工作,一個月怎麼說也會抽空來看孩子幾次吧?
可兩個床的家屬看到那肥胖的身軀,怎麼看都不是在外工作的人。
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兩個床的家屬給墨南歌打上了標簽。
渣男!
見到秦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墨南歌鬆了口氣。
這還有迂回的餘地。
秦淑站在光裡,因為她們處在三號床,再往裡就是一個陽台。
她正站在陽台的前麵,逆著光看不清麵容。
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又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對,連忙收回,嚴肅著臉。
“淑淑,小海怎麼樣了。”走進來的墨南歌才看到秦淑的樣子。
與那肥胖的身材相較,秦淑身材纖細,皮膚白皙,麵容姣好,是個美人。
一看就和墨南歌不搭。
隻是她眼底泛著淡淡的青色,師傅這段時間很操勞。
秦淑冷著臉,一動不動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她握緊拳頭又鬆開。
到底顧及到孩子,秦淑沒有怒斥他,隻是撇過頭。
一旁表麵做著自己事情,實則關注三號床的家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兒子從秦淑身後探頭出來,“爸爸。”
墨曉海第一次看到父親出現在病房,眼裡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小心翼翼道,“爸爸,你打完遊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