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學義瞥了眼紀綱,讓紀綱有些尷尬。
眾人在金殿上站定之後,大明皇帝朱厚照在太監的帶領下坐上了龍椅。
剛坐下,尚學義立馬站出來告狀。
“聖上,錦衣衛百戶蕭劍,無故將吏部侍郎下詔獄,還請聖上聖裁!”
“噗!”
下方有大臣忍不住開始“吭哧哼哧”地憋笑起來。
朱厚照臉色一沉。
一個百戶的事也拿到金殿上來說,是消遣他麼?
尚學義為了段玉成也是沒有辦法。
現在事情剛發生,得趕緊把人撈出來,關得越久,吏部越丟人。
朱厚照沉聲道:“紀綱,這事錦衣衛怎麼看?”
紀綱不慌不忙地站出來,“聖上,此事剛剛發生,還需調查,尚未有定論!”
他是錦衣衛的指揮使,自然得出麵扛著。
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朱厚照點了點頭,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尚學義也沒有抓著這事不放。
反正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剩下的事紀綱知道該怎麼做。
詔獄內。
被關押的段玉成還死死的盯著蕭劍,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此時的段玉成也冷靜下來,隻是心頭的怒火怎麼也消不下去。
這回他的臉算是丟儘了。
而蕭劍將他帶到詔獄,卻隻是關押起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問。
就這麼關著。
邊上的錦衣衛大氣都不敢喘。
詔獄抓了個吏部侍郎!
這事可不是他們能摻合的。
隻是一個個好奇地看著段玉成,讓他臉色漲紅,渾身不自在。
蕭劍在詔獄待了不久,便被千戶張震派人請了出去。
“蕭劍,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張震搓了搓手,咬著牙花子。
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吏部侍郎是輕易能動的嗎?”
“沒有切實的證據,這樣的大臣不是我們能屈打成招的!”
“你沒有對他動刑吧?”
錦衣衛屈打成招的事情不少,可段玉成的身份不一般。
這種手段根本不管用。
蕭劍心裡略微有些感慨,雖然他平常不怎麼待見錦衣衛的作風,但張震是真把他當自己人啊。
以後有機會可以幫襯一二。
蕭劍淡淡笑道:“多謝大人關心!屬下隻是把他關在詔獄而已,未曾動刑。”
“段玉成好歹也是朝廷大臣,我沒有那麼衝動。”
“隻是看他欺壓咱們錦衣衛的兄弟,心裡不舒服,讓他吃點虧而已。”
張震嘴角抽了抽。
吃點虧?
堂堂吏部侍郎,宗師級強者被一拳砸趴下,抓到詔獄裡,這隻是吃一點虧?
這虧吃得太大了!
“那你倒是說說段玉成沒有侮辱聖上?”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中堂外傳來。
隨即紀綱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兩人麵前,渾身氣息內斂。
哪怕現在站在蕭劍麵前,蕭劍也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紀綱舉手投足間氣勢逼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深邃的看著蕭劍。
“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