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所有的第一都能讓人銘記，第二名彆人就記不住。
比如前世界第一高樓希爾斯大廈。
曆史上的世界第一高樓中，在知名度方麵，希爾斯大廈算是比較悲催的一個。
就在同一座城市，有個比它矮了不到二十米，但卻比它更加知名的建築——川寶國際酒店大廈。
因為川寶國際酒店大廈的老板更有名。
所以呢，做不成第一，做第二也沒事，彆聽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珠穆朗瑪峰沒人知道喬戈裡峰這種雞湯。
要比知名度，大周範圍內珠穆朗瑪峰不一定比泰山高，世界範圍內也不一定有阿爾卑斯山高。
世界第一不一定有人記得，旅遊景點一定可以。
川寶國際酒店大廈就是如此。
富有衝擊力的外形，有爭議的老板，和富有設計感的外觀完全不相稱的低俗標牌……這一切都讓川寶國際酒店大廈成為了這個城市最知名的建築，沒有之一。
說句題外話，川寶總說他是商人，但實際上他是六親不認並且完全沒有契約精神更不會願賭服輸的一個人。
當年蓋這棟樓的時候，中途遭遇金融風暴，房價大跌，不少人買了這裡的房子，後來房價漲上來了，交房的時候川寶就不認賬了，要求取消合同。
這裡麵甚至還有不少他的親戚和朋友。
川寶競選之前為什麼名聲差？這方麵的因素其實占了一大部分。
出爾反爾見利忘義。
最搞笑的是，川寶前腳剛對媒體說，漲價是為了覆蓋超出預算的成本。
結果沒幾天，伊凡卡接受采訪時，為了吹自己多有能力，就說這棟樓在她的成本管理下，比預算少花了五千萬邁元。
所以，背刺老爹這種事情，伊凡卡乾起來順手的很。
儘管已經是深夜，但川寶國際酒店大廈仍舊是燈火通明，構成了哥譚天際線的一部分。
“已經淩晨兩點多了。”看看時間，方豫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想到落實這個“起源”的身份用了這麼久。
一會兒抓住這家夥，一定要好好炮製一下。
方豫信步走進空蕩蕩的川寶國際酒店大廈的公寓大堂入口，電梯廳門口的閘機自動開啟，坐電梯到二十八樓的公寓大堂後，方豫閉上眼感應了一下，轉到大堂右側，找到了兩台專用電梯。
而電梯口，兩名內個保安正守在此處。
“先生，這裡是私人電梯。”一名內個伸手攔了一下。
方豫隻是揮了揮手，拿出一張學生證：“我有卡。”
兩個內個一陣恍惚，態度馬上變得恭敬起來，其中一人主動幫方豫按了電梯。
速度八米每秒的超高速電梯一路向上，一直到96樓才慢慢停下。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後，並不是電梯廳，直接就是一條又長又窄的走廊，一看就不符合防火規範要求。
走出電梯，門口就有兩個用麵具遮住了眼眶的內個拿著兩個金屬探測器，看到方豫出電梯，拿著金屬探測器在方豫身上應付著掃了一下，示意方豫可以繼續前行。
走廊的儘頭是一個小房間，兩個戴著麵具的服務生看到方豫進來，馬上迎了上來。
“歡迎來到亞當的派對，請問您的暗語是？”兩名服務生謹慎拿著平板電腦核對了一下。
“您的暗語是——送你去摘棉花？”兩名內個服務生沒覺得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一名內個指著平板屏幕上顯示的“我愛舔xxxxxxx”的暗語點點頭，“您的暗語核對無誤，請稍等。”
話音剛落，一名身上隻穿著幾根線的大洋馬端了一個托盤上來。
托盤上是疊的整整齊齊的一麵披風，而披風上麵放著一張同樣類似佐羅造型的麵具。
這麵具戴和不戴沒啥區彆，跟超人的眼鏡似的，純屬糊弄事。
不過……這麵具……是煉金物品？不，不是煉金物品，隻是上麵有些邪惡力量的附著而已。
方豫不動聲色的把麵具戴在臉上，大洋馬幫方豫把披風也披上後，馬上熱情的摟住方豫的胳膊蹭來蹭去。
“派對已經開始了，今天的節目一定會讓你非常滿意……唔……你真是個強壯的男人。”大洋馬貼在方豫的耳朵上呼了口氣，剛想舔一口，就聽到身邊的男人一聲冷喝。
“滾開！”
大洋馬悻悻然的鬆開方豫的胳膊：“真掃興，跟我來吧。”
說罷，隻穿著幾根線的大洋馬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麵，而在方豫的視線中，大洋馬的靈性不止散亂，相較常人，更是缺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方豫的眼神開始冷了下來。
從房間的後門穿過，又是一條大約七八米的走廊，穿過走廊後，是兩扇中分的大門，門縫拚接部位，有一頭看上去尖牙利齒的魔鬼浮雕。
大洋馬用力推開大門，方豫邁步進去，隻見裡麵是一個布置成宴會廳的空蕩房間，幾乎沒有什麼人在。
“歡迎你，我的朋友，派對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你來晚了。不過不要緊，亞當和我們都不會介意這件事情，隻要下一次的聖餐由你來準備就好了。”一名戴著麵具，披著鬥篷的中年白人舉著一杯酒，衝方豫傲慢的笑了笑。
方豫隻是哼了一聲，中年白人就瞬間倒地。
而大洋馬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繼續一臉不爽的在前麵帶路。
穿過這個房間後，大洋馬又帶著方豫穿過數個大廳，方豫注意到，每個大廳的燈光和布置的主色調都不同。
紫色、綠色、紅色、藍色、金色……
七宗罪嗎？
方豫嘴角抽了抽，真塌馬夠裝的，和《大開眼界》學的吧？
和《大開眼界》不同的是，每個房間中放的音樂都是內個的說唱。
一直到了第五個金色的房間，方豫才看到派對中賓客的蹤影。
這是一個麵積足有200平米的賭場，人聲鼎沸，至少有一兩百人。
幾乎所有賓客都在臉紅脖子粗的在各個賭桌上下注，時不時的還貪婪的拉過身邊的女人或男人，開始上下其手。
貪婪而混亂。
倒是沒有直接來的，但方豫能夠感覺到，這些房間中欲望的濃度是階梯狀升高的。
而方豫一眼看上去，就在其中發現了不少名人。
這些名人毫無在外界的風度，其中一個在外界以儒雅見長的學術界名人甚至直接站在賭桌上向下小便。
“好臭。”方豫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這些欲望的流動非常混亂，時不時就會形成小型的欲望旋渦，方豫嘗試在這些人身上連接信仰管道，但精神力之線根本不願和他們接觸。
準確的說，是在這個環境下，所有人的欲望信仰都已經扭曲，失去了吸取的價值。
正在這時，儘管震耳欲聾的說唱音樂還在播放，但仍能清晰的聽到，一陣清脆的鐘聲在耳邊響起。
當當當當當當當。
鐘聲響了七聲後，金色大廳對麵的橙色大門緩緩開啟，所有賓客都是一陣歡呼，站起身，爭先恐後的向橙色大廳湧去。
而方豫也注意到，其中有幾個人麵露猶豫之色，但在其他人的帶動下，尤其當其他人的目光投射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這些人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跟著人群擠進橙色大廳。
這是一間被布置成神殿主堂的大廳，所不同的是，這裡的布置很混亂，甚至左右的帷幔都不是一個顏色，更不是一種材質，看上去就像是隨手拿了樣東西就掛上去一樣。
而原本的主祭台上，放著一口直徑接近兩米的大鍋，大鍋中向外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而在數排長條形的餐桌上，則碼放著橙色的餐具。
“嘿！各位，你們好啊，我們又見麵了，歡迎來到亞當的派對。”
一名戴著麵具的內個躥上祭台，舉著話筒：“讓我來看看，今天有哪些小可愛是第一次來到我的派對，哈哈啊哈，被嚇壞了吧？是不是想要回去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