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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句言簡意賅,看上去是十幾行類似代碼卻不是代碼的東西。
而“端粒”的反饋也很直接,整個思考流以文字的形式出現在屏幕上,但其中他能讀懂的不過十之六七,剩下的東西他每個字都認識,但卻完全不知道端粒模塊到底是什麼用意。
“文驍,我看端粒剛剛說正在進行功能性診斷,它沒有進行全局掃描嗎?”白宇珩皺著眉,低聲問劉文驍。
劉文驍剛想回答,就聽旁邊的華澤成哢嚓咬了一口餅:“現在的故障檢測工具,大多是通過掃描的形式來尋找問題,但‘端粒’不同,它是全世界第一款可以同目標係統自動深度結合的安全模塊。”
“它的故障查找與修複機製與現在的故障檢測和修複工具不同,更加類似於……嗯,DNA端粒你知道吧?就是負責保持和修複染色體的完整性與控製細胞分裂周期的那個DNA端粒。”
“這也是它的名字由來。”
華澤成哢嚓又吃了口餅,聽在白宇珩耳朵裡,這口餅還挺香。
DNA端粒?係統修複?
白宇珩目瞪口呆。
這兩者也能融嗎?
白宇珩撓撓頭:“是更加快速的‘回滾’嗎?我們曾經嘗試過‘回滾’,但沒起作用。”
華澤成哈哈一笑:“和‘回滾’沒有任何關係。”
看白宇珩臉一紅,華澤成好心繼續解釋道:“端粒能夠起到修複DNA的作用是因為端粒酶,端粒酶用自身的RNA作為端粒DNA複製的模板,合成出富含脫氧單磷酸鳥苷的DNA序列後添加到染色體的末端並與端粒蛋白質結合,從而穩定了染色體的結構。”
“端粒酶修複DNA,可不是靠簡單的‘回滾’。”
“同樣,‘端粒’模塊就像是端粒酶,進入目標係統後,會立刻和目標係統深度結合,融為一體,但卻不影響目標係統的運行,唯一的作用就是將目標係統保持在‘正常’狀態。”
“當然,端粒模塊的效力如何,一方麵要靠使用者對它的參數微調和臨場溝通,另一方麵也靠其自身的學習和進化。”
白宇珩張大嘴,華澤成所說的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他曾經所學過的專業,更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保持在‘正常’狀態?”
華澤成吃下最後一口餅,舔了舔手指:“你是不是想問‘端粒”模塊和目標係統是怎麼融為一體的?它又是如何定義‘正常’的?”
白宇珩仍舊張大嘴。
我沒有啊,我現在腦子裡啥都沒有。
華澤成突然打了個冷顫,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臉上帶著三分恐懼、三分唏噓、四分佩服、九十分劫後餘生表情:“QFAL,Quantum&nLogic,量子模糊演算邏輯,約爾茲教授兩個月前弄出來的新算法。”
“這套算法通過模擬量子計算(注1)和模糊演算,通過大量的專業數據學習,可以非常快速和準確的判斷出什麼是係統的‘正常’狀態,並且在係統出現已知錯誤和漏洞時,調動附近的係統資源,自動生成正確參數,對錯誤進行修改。”
“同時,這套算法與我們的Lattice&nniNeuralNetwork,也就是LONN全晶格神經網絡進行結合並經過深度學習後,判斷係統變化是否屬於‘正常’狀態的準確率已經高達99.83%。”
“而如果用戶知道具體錯誤表現,它也會根據用戶描述的錯誤表現,快速定位錯誤源,就像人不知道自己哪裡得了病,但dna端粒酶肯定知道一樣。”
一口氣說完,華澤成呼了口氣,突然之間陷入了沉默,雙目放空,表情扭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宇珩聽得兩眼轉蚊香。
華老師說的這些都是什麼?
自己目前也的確在學機器學習方麵的東西,但怎麼都聽不懂?
我知道RNN、CNN、DNN、FFNN,但LONN又是什麼東西?
&nni也能融嗎?
另外,那個模擬量子計算和模糊演算是怎麼融到一起的?關鍵是,有模擬量子計算這個東西嗎?
量子計算需要量子比特,也就是量子計算機,和傳統計算機與算法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怎麼結合在一起的?有可能單純用算法模擬嗎?
好吧,自己不是搞算法的,弄不明白也很正常,但這東西真能弄清楚千尋的故障原因嗎?
這可是IT史上從未見過的故障!人工智能想學也沒地方學啊。
難道說這個端粒模塊還能識彆未知錯誤?
對了,剛剛華老師提到的約爾茲教授,那可是傳奇人物,絕對的深度學習領域第一人。
他到底是誰啊?能問嗎?感覺華老師還挺好說話的,要不然問一下?
“華、華老師,約爾茲教授……華老師?”白宇珩剛想開口詢問約爾茲教授的情況,卻看華澤成臉上肥肉不停顫動,目光好像失去了焦點,於是忍不住拍了華澤成一下。
華澤成被拍的一個哆嗦,站的筆挺,張嘴莫名其妙就是一句:“我才不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的鴞鸚鵡!”
劉文驍歎了口氣,趕緊攙了華澤成一把:“華老師,咱們在盂郡呢,教授郵件自動回複說休假了,暫時不回郵件。”
華澤成猛喘了幾口氣,好像剛從噩夢裡醒過來似的,滿腦袋都是汗。
“呼呼呼,休假了?休的好啊,他休幾天?”
劉文驍沉默了一下:“六個小時,咱們下高鐵時給我回的郵件,現在應該還剩三個小時不到。”
華澤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就在他質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傻鳥,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傻的傻鳥時,一直盯著屏幕的孫敬突然大喊一聲:“定位到錯誤信息了!”
“單比特翻轉!是FPGA芯片的單比特翻轉!”
——
“兩個半小時了!你們說全盤掃描也掃了,端口沒問題,係統日誌沒問題,內容管理算法也沒問題,那你們告訴我問題在哪!?”
“4個MA,28個MI,還特麼找了113個LO,我要這些bug信息有什麼用?我們是來給千尋找應用BUG的嗎?我們是來解決深層問題的!”
章若風啪的一掌拍在簡易的會議桌上,麵前的幾個組長噤若寒蟬。
“老大,沒有發現問題同樣也是收獲,此前我們就判斷,問題應該隱藏在極小的操作單元或未被覆蓋的異常場景中。我信任我們團隊的能力,既然他們通過係統掃描確認不到問題,那就說明問題極有可能不是出現在軟件係統上,而是出現在硬件上,我建議對IDC進行全麵的硬件係統排查。”
此前那名三十多歲的程序員依舊冷靜的開口道。
章若風單手捂臉,實際接觸了這個bug後,他才知道到底有多棘手。
修bug,最難的不是修複,而是定位bug的原因,如果連導致bug的原因都找不到,更談不上修複了。
事實上,對於這種係統級彆的bug,經常是定位原因一兩天,真正的修複可能就是一兩分鐘。
“劍晨,你說的沒錯,你帶隊排查硬件吧,這可能是一場硬仗,要做好長期戰爭的準備。珞蘅,通知下酒店,這一周晚上都要準備好宵夜。”
章若風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繼續下令,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一看,不由得臉色大變。
“Y搜已定位錯誤原因,並完成了A03鏡像服務器的係統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