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教授。”
阿曼塔喊住了走向校醫室門口的鄧布利多。
“還有什麼事情嗎?親愛的梅林小姐。”
“教授……我不得不告訴您一件事情。”阿曼塔咽了咽口水,將她和斯帕勞被小矮星彼得綁架到尖叫棚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聽了她的話後,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你是如何確定那個男人就是小矮星彼得的?”
他提出了這個問題。
阿曼塔早已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教授,他是自己告訴我們的,他告訴我們他切下了一塊指頭,因此逃過了牢獄之災,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早已去世,還獲得了光榮的梅林爵士團勳章。”
為了讓這件事的可信度更高一點,她不得不強調著說出後麵的話。
“他似乎對……這件事很是得意,他說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裡,明明他是伏地魔最忠誠的仆人,所有人還都可笑地認為他是一個拯救波特家的英雄。”
“彼得這孩子……”
鄧布利多歎息著搖了搖頭。
“當年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嗬嗬,某種意義上他說的也沒錯,被蒙在鼓裡的我們實在是有些愚蠢。不過這件事如今就算說出來,恐怕魔法部的那些人也不會相信……除非我們能親手把彼得抓過去。”
阿曼塔覺得,還有必要暗示一下鄧布利多更多的事情。
比如……
小矮星彼得一直藏在霍格沃茨的事情。
以鄧布利多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到些什麼。
“小矮星彼得還說,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潛伏在霍格沃茨,還說……”
她看了看鄧布利多的表情,做出了一副猶豫的表情。
“孩子,你但說無妨。”
阿曼塔隻得挑了挑眉,將想好的內容告訴了他。
“他說,你已經老糊塗了,這麼多年他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他就在霍格沃茨裡麵,但你卻毫無覺察——”
“其實我也好奇,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一直待在霍格沃茨,還能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她又補充道。
“還有那條從打人柳通向尖叫棚屋的密道……我想他應該就是從那裡出入霍格沃茨的,教授,我覺得有必要暫時封鎖那些密道。”
“是嗎?他一直在霍格沃茨裡……這件事真是令我驚訝。不過關於密道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擔心,我已經讓米勒娃去做了。”
鄧布利多在短暫的思考後,摸了摸他那把被束起來的胡子,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噢……當然,我怎麼沒想到呢?”
“教授,您想到了什麼?”
阿曼塔略有些期待地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眨了眨那對狡黠的眼睛“老鼠……都是怕貓的,梅林小姐,你說對嗎?”
“當然,沒有老鼠不怕貓的,教授。”
阿曼塔如此說著,臉上卻擺出困惑的表情。
但她心裡明白,鄧布利多一定也是想到小矮星彼得的阿尼瑪格斯形象——一隻老鼠。
小矮星正是變成了一隻老鼠,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在霍格沃茨暢通無阻的。
“好了孩子,這些事情還用不著你去考慮,你這個年齡——正是應該無憂無慮與同學們玩鬨的年紀,在我年輕的時候,我與一位摯友也犯過同樣的錯誤。”
鄧布利多溫和地笑了笑。
“我們整日地泡在圖書館,聊一些深奧的問題,偉大的暢想——可那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們最後還是沒有成就那些妄想,到了最後,還是一事無成。”
“教授,您已經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了,怎麼能算得上一事無成?”
阿曼塔這次是真的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知道鄧布利多口中的這位摯友,十有八九指的是格林德沃,雖然格林德沃是真的進了監獄……但——在所有巫師的眼中,鄧布利多恐怕都與一事無成沾不上一點兒關係吧。
鄧布利多隻是繼續笑著。
“青春啊。”他歎息著。
“梅林小姐,我想你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好好享受吧,就算是天塌了,還有我們這些教授在前麵頂著。”
鄧布利多似乎又恢複了輕鬆愉悅的心情。
他低聲哼著一隻不著曲調的歌兒,走向校醫室的門口,推開屋門,笑眯眯地向外麵說了些什麼。
門外立刻擠進來了幾個毛茸茸的腦袋。
哈利最先衝了進來,後麵跟著德拉科、塞德裡克還有……納威?
看到納威出現在這裡,阿曼塔有些意外。
畢竟自從那節飛行課之後,他們雖然與格蘭芬多一些人的關係緩和了許多,但……也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交流了。
納威有些彆扭地跟在其他人後麵,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進了校醫室之後,就努力把自己縮在角落裡,試圖儘最大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哈利已經撲到了她的床邊。
“阿曼塔!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我快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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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發埋在阿曼塔的被子裡。
阿曼塔隻好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哈利一如既往亂糟糟的黑發。
“以防萬一,我還是確認一下——你平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時,習慣先出左腳還是右腳?”
德拉科站在哈利身後,依然是一副略微警惕的樣子頂著阿曼塔的一舉一動。
“左腳。”
阿曼塔立刻答道。
等等……她困惑地歪了歪頭,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她看向德拉科認真的灰眼睛。
“德拉科,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的觀察這麼仔細?”
“……咳。”德拉科耳朵尖紅得厲害。
“我的觀察力一直不錯,隻是我不善於說出來而已。”他頗有些傲嬌地說道。
塞德裡克也開了口,他的臉上微微露出擔憂的神色。
“我聽哈利和德拉科說了你的情況……恕我冒犯,剛剛鄧布利多教授都和你說了些什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