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衙門公堂內。
魏征在書房整理人口戶籍歸檔,臉臭的嚇人,而魏叔瑜在一旁的小書案前瑟瑟發抖。
嚴逸走了多久他就被父親罵了多久,無非就是說他沒能跟住王爺,不然他也不至於留在夏州當什麼破縣令。
這時有一男子匆匆跑了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貞觀學院出事了。”
魏征心裡一緊,手上的案卷簌的一聲落地“叔玉怎麼了?”
男子連忙搖頭“大公子沒事!學院學子聽說王爺重掌學院,大家都瘋了,將幾位學監掌院堵在辦公室裡。
鬨得人心惶惶!老爺咱們還是儘快回長安阻止,萬一鬨出人命……”
魏征愣了一瞬“你說什麼?王爺要重掌學院?”
“是啊老爺!這消息已經登上日報,也正因為如此,學子們才會鬨成這樣。
若是不加以阻止,隻怕是要出大事啊!”
魏征沉默想了想,整個人慵懶下來“鬨就鬨唄!長安乾我夏州何事?”
慢悠悠將掉落的案卷拾起塞進書架上,然後走到書案前坐下。
“老爺!可是大公子還在學院,您不就怕……”男子急得滿頭大汗。
“學院又不是沒守衛,出不了什麼大事。”魏征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沈富之前走時把貞觀學院和女子學院交給他和狄知遜,狄知遜負責女子學院,她負責貞觀學院。
後來貞觀學院又交給朝廷,一時間多了許多前去鍍金的貴族,他不願和那些人同流合汙,幾次衝突下權力被架空。
他一氣之下便離開貞觀學院,做了女子學院副院長,而那些人做的破事他最清楚。
王爺說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如今王爺回歸,學子們有了主心骨,自然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再說學院有守衛,學子們最多也就是出出氣而已,出不了人命。
若不他現在的身份不方便露麵,他也想去湊個熱鬨。
魏叔瑜在一旁眼珠滴溜亂轉,半晌後弱弱開口“父親!要不兒子先回去一趟?
師父自然重掌學院肯定會回來,兒子想去學院迎接師父。”
可算有機會離開爹這張臭臉了,這些時日自己被罵的近乎自閉,還是大哥最好,我要去找大哥。
這話倒是給魏征提了醒。
對啊!王爺重掌學院一定會回來坐鎮,兒子這個徒弟王爺已經收了就不能不管。
那他……
“阿福!你去把張老板請來,就說有要事相商。”魏征突然來了主意。
目送男子離開,魏征又連忙找來師爺和幾個手下,跟他們叮囑一番後,自己帶著兒子直接跑路。
張果還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火急火燎趕到衙門,在衙役帶領下剛進書房,突然門被關上。
這可把張果嚇了一跳,環顧四周衙門師爺、縣丞等人都在,一臉熱切的看著他。
“怎麼回事?魏大人呢?”張果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咽了口唾沫邊問邊往門口移動。
可那些人根本不搭話,一擁而上將張果衣袍發冠扒下,張果被這情景嚇得魂不附體,大腦瞬間宕機。
等回過神來時,縣令官袍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他和魏征兩人身段相同,衣服自然也很合身,就跟他自己的衣服似的。
“屬下(小的)見過縣令大人!”眾人圍成個圈,將張果困在中間。
張果整個人都傻了。
乾嘛乾嘛!你們這是要逼我造反啊!
關鍵誰家反賊這麼沒夢想搶縣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