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劍目光冷峻,掃視著眾人,他右手持劍,左手拔出手槍。
砰!
張耀劍冷漠開火,開始槍斃起這些被幻術控製的士兵。
他猜測,那位幻術師可能穿上了他們的衣服,偽裝成千風城士兵的一員。
但現在沒有時間進行甄彆,必須一個個擊殺。
一邊開火,張耀劍一邊說道“對友軍開火,冒犯上級,殺無赦。”
他的話語似乎成了軍令,讓那些士兵雖然絕望,想要求饒,卻沒有人反抗逃跑。
但在下一刻,這些士兵的眼裡失去了高光。
他們齊齊冷漠看向張耀劍,他們不再是活人,而是一具血肉組成的行屍。
他們彼此靠近,在融合著,他們的衣物像被磕掉的瓜子皮一樣丟下,他們的血肉在凝聚成巨蛋,孵化孕育著某種怪物。
這位氣境道修,攜帶氣境命之氣外丹!
或者反過來,是一位攜帶氣境道之氣外丹的氣境命修!
……
陳景輝悠閒趴著,在現在的戰場上,於三個方向阻攔的修行者,大概沒誰像他這麼悠閒。
神秘的“機關飛鳥”給予道宗修行者相當強烈的打擊,在明白他們的幻術和隱形沒多大作用後,大部分道宗修行者都選擇往其他地方跑,甚至有人大喊,有明境出手,顯得很恐懼。
陳景輝甚至能讓無人機飛高,去俯瞰其他地方的戰局。
“北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陳景輝看過去,那邊有點遠,放大後也看不太清晰,隻能看到,好像自己人在打自己人,通過火車運輸過去的軍隊,竟然在彼此互射!
“難道說,是有一位‘幻術師’潛入到他們陣地上,蠱惑了普通士兵?”
看來在先前的試探攻擊中,敵方強者認為他這裡的防禦最強,不來這邊硬碰硬,選擇找其他軟柿子捏了。
陳景輝也樂得清閒,畢竟他不是什麼氣境強者,隻是一個可憐無助弱小的丹境。
鷂子山上。
紅衣少女怯生生地探出頭,往山下看去。
她身上滿是傷口,很多地方露出了白骨,看起來極其惹人憐惜。
“明境!南邊有明境強者!”
山下,道宗修行者們大呼小叫,這聲音讓她格外煩躁,像是萬千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
時不時,還有炮擊轟來,炸在她的身邊,壓倒了好多建築。
“不是明境,冷靜一下,要是是明境,我們已經被殺光了,對方隻是強大的墨修,用機關造物識破了隱形而已!”
有人呼喊,試圖穩定軍心,紅衣少女看得清晰,正是自己這邊四位氣境強者之一。
他叫什麼來著?
記不住,也不去想,紅衣少女舔了舔嘴唇,到現在這種圖窮匕見的程度,敵人還沒有明境出場,那大概率是真沒有明境了。
紅衣少女自認為自己隱藏地非常好,不可能露出了破綻,她唯一一次出手,也是借助符金玉的行動,掩蓋了自己出手的痕跡。
但她決定再等一下,等等看,北麵糜爛的局勢有沒有人來救場。
鷂子山北麵。
遇見這種情況,張耀劍當機立斷。
立刻拔腿就跑。
他隻是來賺外快乾活的,讓他和持有氣境外丹的同級強者對打,還是在周圍有這麼多“血肉”的有利環境,他瘋了還差不多。
張耀劍這一跑,等於把整個北麵陣地的軍隊全賣了,那些士兵也驚恐地逃竄,少數軍官打算指揮反擊,可他們沒有“明光”,不能識破幻術,很快陷入混亂中,自己打自己。
鷂子山上,還潛伏著的眾多道宗修行者眼睛一亮,紛紛往北麵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