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坐車,我們走路,哪個輕鬆我們還是知道的!”
說話的是剛才問為什麼李劍垚爺倆坐車的那丫頭。
“你叫啥,就你能叭叭!”
“我叫夏雨,這是我好姐妹叫馬雪,我們倆都來自京城!”
“讓你介紹自己,誰讓你介紹彆人了,人家沒嘴啊!”
說著,牛車轉了個彎,已經遠離了公社大院的視線,李劍垚從車上跳下來。
“來,那個馬雪,過來坐車!”
“憑什麼?!”
“她看上去比你嬌弱了些,而且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你們幾個女的輪流坐,每人十分鐘,然後差不多就到家了,都有份!”
六個男的麵麵相覷,意思是沒有自己啥事?
“你們幾個彆想多了,確實沒有你們啥事,我們這重女輕男,老爺們走兩步累不死,小丫頭體力不行,該照顧就照顧。
隻要你們不作天作地沒事找事,鄉親們不會把你們怎麼著的。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來了就踏實的待著,這冬天也沒啥活乾,有空多和鄉親們結伴搞點柴禾,把炕燒熱乎的,待著也挺舒服的。”
十大爺也下了駕駛位,老牛認路,再說也就一條路,沒事拿鞭子意思一下牛就自己往家走了,隻是不能要求速度。
“再來個丫頭,坐我這邊!”
“謝謝大爺,我叫高小琴,這是我妹妹高小月,我們倆來自福北江城!”
說著抬著她妹一屁股坐到了駕駛位上。
看來還是個知道護著妹妹的。
剩下那三個姑娘分彆是來自申城的關馥雅、琴島的曲小花和南京的孫瑩。
男士這邊來自京城的韓衛國、周兵,泉城的郭軍、津門的張奕,申城的徐明和範陽。
不過這都不重要,李劍垚沒打算記住他們,隻要不鬨事就是好知青,要是今天這事兒明天那個事兒的,李劍垚有900多種辦法讓他們安分一點。
郭軍和張奕就是那兩個主動過來的,沒有嫌貧愛富的性子,說話也是嘎嘣脆,尤其是張奕,不愧是津門人士,舌燦蓮花,沒多久李劍垚就跟他說了好一頓相聲。
“我跟你講,來咱們大隊就對了,破事兒少,隻要肯踏實乾活,餓不著凍不著,比在城裡沒招沒落的沒工作強多了,要是有空念念書,有機會調回城裡也有文化水平打底兒,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哥們兒,你這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沒念過書的,穿成這樣是不是就為了嚇唬人?你看這棉襖都小一號,根本不像是你自己的衣服!”
“擦,這都看出來了?這是咱村兒牛倌的裝備,上山放牛難免被樹枝荊條啥的碰著,一來二去就這樣了。
我們也怕來了一堆嘛事兒不懂就知道天老大他老二的年輕人,沒事瞎特麼折騰,你看沒來那幾個,一定不是什麼好鳥,那樣的貨無論去了哪都消停不了。”
“嗨!家裡來前兒交待了,到這邊彆給鄉親們添麻煩,客客氣氣的嘴甜點,省得挨揍!”
“那家裡可想多了,你不惹乎人誰願意沒事揍你,大家都挺忙的!”
“介不是不知道嘛!萬一碰見個排外的大隊,見姆們是外麵來的,左看不順眼,右看不舒服的,沒事兒也能找點事啊!”
“哥們兒,你想的真多!也把鄉親們想的忒壞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你介樣的淫!”
“哎,彆學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