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呢?”
孫閻笑容僵硬,以魂傳音。
兔兔:<( ̄▽ ̄/師父交代了,由本兔全權代表她,快拜吧~
孫閻沒動。
他是真的拜不下去啊!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拜林小語也就罷了,畢竟她是孫閻的師父,的確是長輩。
但你一隻兔子算哪門子長輩?
按輩分算,兔兔是孫閻的師姐,夏長青這個親哥哥尚且沒資格,區區兔子,何德何能啊!
見孫閻遲遲沒有動作,段文澤和李擎對視一眼,無奈輕歎,目光落在了兔兔身上。
段文澤能從前線趕回來,是因為他修為高,距離相較於林小語也更近些,不然的話,他的位置應該是空的。
林小語不來就算了,大不了空著也行啊。
這兔子……
孫閻知道時間拖不得,果斷招呼影帥過來,把兔兔捂嘴弄走。
李擎和段文澤向他投來讚許的眼神。
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鎮國將軍,卻要和兔子一起受禮,丟臉啊。
“夫妻對拜!”
新娘子臉頰羞紅,柔柔地彎下身。
孫閻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樂嗬嗬地對拜。
婚禮越盛大,就意味著流程越繁瑣,拜完堂之後,還得吃席呢。
新娘子被領到後院,關上門,坐等夫君到來。
孫閻作為新郎官,得挨個去敬酒,尤其是段文澤那桌,必須對壇吹才算過關。
“嶽父大人,你該回去了,咳咳咳……”
孫閻捏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從來沒喝過這種酒,除了辣和烈,就沒其他滋味了。
這酒是段文澤帶來的,說是段蓉的娘親在世時,親手釀造的醉仙人,還放言說喝不完這壇酒,就彆想娶她閨女過門。
段文澤眼神輕蔑:“這就不行了?”
不行?
孫閻微微眯眼,低頭看著手中的酒壇,旋即仰頭猛灌。
“噸噸噸……”
一壇酒喝完,孫閻臉紅脖子粗。
段文澤滿意點頭。
“走了。”
……
段文澤並未直接返回戰場,而是回到了將軍府。
在他的房間裡,掛著一幅美人圖。
畫中人坐在琴桌前,古琴旁邊放著一把劍、一壺酒,姿態隨意灑脫,卻也不失溫柔。
“女兒嫁人了,那小子喝光了你的酒。”
段文澤取出酒壺,自斟自飲。
這酒壺和畫中的酒壺是一對,隻可惜,斯人已逝,酒壺已碎,沒有拚起來的必要。
畢竟,在那個世界,她也是要喝酒的……
段文澤自言自語:“咱女兒挑男人的眼光和你一樣,不咋滴啊。”
“先是被……誰來著?忘記了,不過你放心,罪魁禍首我已經處理,這輩子他都不會被放出來害人了。”
“現在這個除了花心,做事不靠譜,來曆不明……嘖,反正毛病一大堆,但對蓉兒是真的好,咱女兒也挺喜歡他。”
“咱兒子……算了,不提也罷。”
“我找不到複活你的方法,我……想你了。”
……
“放心,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