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眼看著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劉師兄和闞師姐在幾個複雜的手勢之後,幾塊中品靈石打在飛舟的中樞上。
接著飛舟就慢悠悠的升上半空。
秦瀟瀟湊到林曉耳邊小聲嘀咕著問道“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啊?”
林曉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她也不是很清楚。
而且為什麼要轉移位置?
就不能直接在這裡的廣場上進行考核嗎?
這裡的麵積這麼大!
林曉低頭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地麵,那裡幾乎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這麼大的位置,都沒法讓這百來號人進行考核嗎?
她不相信!
“你說為什麼我們要去其他地方啊?”秦瀟瀟沒有得到林曉的回答,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問道。
“不知道。”林曉仍舊是那個冷淡的口吻,但是能夠看得出,她心裡其實也是有所顧慮的。
秦瀟瀟糾結的看著站在最前方的劉師兄,猶豫道“要不我去問問劉師兄?”
林曉瞥了她一眼。
這姑娘好像在問自己,但是她的視線並沒有從劉師兄的身上挪開。
“不知道。”林曉重複著剛才說過的話。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問你什麼你都是不知道。”秦瀟瀟有點不滿的說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林曉不想繼續跟她糾結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索性閉嘴不談。
見林曉重新恢複了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秦瀟瀟氣急的跺了一下腳“哼!每次你都這樣!”
林曉還是沒理會她。
秦瀟瀟最終隻得作罷,站在一旁獨自生著悶氣,不過她也沒有再提要去劉師兄麵前問問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不好意思。
當然林曉根本就不管這些,她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的飛舟的下方的地形變化上。
沒錯,飛舟已經開始啟動,在升高至百米高空的位置之後,突然改變了方向,開始往器山反方向的位置飛離,這就讓林曉很不解,同時眉間皺的更緊了。
這、這是什麼說法?
難道說器玄門的山門其實並不在器山之上,山腳下守山的那兩個弟子隻是障眼法,其實器玄門真正的山門在彆處?
林曉迷糊了。
雖然她對中州的了解不多,但是她並不傻,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嘛。
但可惜的是,現在在飛舟上麵的修士,大多是煉氣期,而且不少還隻是煉氣中下階段,飛舟上的築基修士隻有劉師兄和闞師姐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正是器玄門派來招收弟子的負責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會為飛舟上的眾人出頭的樣子。
林曉環顧四周,此時飛舟剛剛起飛不久,飛舟上大多數都是沒有感受過飛行的煉氣修士。
現在都正處於身處高空的興奮中,一時間竟隻有林曉和秦瀟瀟稍微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飛舟上除了這兩人之外的眾人一個個都圍在飛舟的邊沿大呼小叫個不停。
就算是像寧宇這種比較穩重的人,此時都忍不住在飛舟上找了一個方便觀看的位置,滿眼驚奇的往下方張望著。
看著下方事物在眼中逐漸變小,這種奇幻之感,是他曾經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經曆,不由的對築基境界更加向往,心中澎湃。
一時間就連平日裡的謹慎都拋到了腦後。
倒是曲紹良在最開始的興奮勁過了之後,腦子逐漸清醒過來,一個模糊的念頭驟然湧入他的腦海中。
“為什麼飛舟不向著器山上飛,反而朝著遠離器山的方向飛行?”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即逝,很快就消失在腦海深處,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想要將自己心底那種隱隱的不安感覺甩出去。
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們很可能要遇上大麻煩了。
理智回歸,曲紹良終於不再自欺欺人,眼含深意的抬眼望向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劉師兄和闞師姐。
他隱蔽的眼神並沒有引起這二人的注意,但是卻被林曉發現了。
林曉微微動了動眉毛,輕咦一聲“咦,這年輕人”
“什麼年輕人?”挨著她站著的秦瀟瀟聽見了這半句話,忍不住好奇的發問道。
“沒什麼。”
“哼!又是這樣!”秦瀟瀟不滿的嘟了嘟嘴,但是也知道林曉既然不願意說,那不管自己怎麼問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