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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福壽像被通上電一樣,整個人一激靈,還沒說話,先哭出來了。
電話那邊,也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過了好一會兒,潘福壽終於說話了“長生,你要訂婚了,爸存了點錢,你拿去花,買房子,”
“不用,我有錢。”袁夢飛語氣很生硬,估計是好多年沒跟潘福壽說過話,畢竟,他跟父親分開的時候才八歲。
“長生,彆嫌少,爸沒本事,存了二十年,才存五十萬,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沒供你讀書,沒培養你,對不起,爸沒用,爸老了,沒能力賺錢了,你彆嫌棄,你不認爸沒關係,錢一定要拿去”
陳迅聽不下去了,找個地方,難過了好久。
醫院樓道裡,有冰冷的椅子,陳迅覺得累,身心疲憊,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不到一分鐘,就聽見有人大著舌頭在說話。
睜開眼一看,一個明顯是印度人,另外一個長得像中國人,但通過對話,立即知道是韓國人。
難道是警察說的那幫打架的韓國人?沒看到這兩人受傷啊。
韓國人鄙視印度人“你們印度阿三,沒幾個正常男人,全都是性壓抑,連蜥蜴都奸。”
印度人鄙視韓國人“我們印度眾生平等,我們不僅僅上蜥蜴,最近還把美國大兵給強上了,不管是蜥蜴逼還是美國逼,對我們印度來說都是逼,你們韓國人隻會吹牛逼。”
陳迅瞬間精神了,豎著耳朵聽。
兩個老外看到陳迅,也不怕生,上前問“哥們兒,你是中國人,來評評理,我們誰牛”
陳迅說“你們中文牛逼。”
半個小時之後,陳迅回到病房,看到潘福壽臉色紅潤多了。
“長生沒叫我爸。”潘福壽眼角都是淚水。
又過了兩天,醫生終於給出了潘福壽可以回家靜養的結論。
陳迅去辦理了出院手續,他第一次預繳了十萬,第二次預繳五萬,最後隻退了1萬七出來。
看著長長的資料費清單,陳迅感慨萬千。
醫院,真的是吞金獸。
陳迅從來沒這麼憎恨一個人。
孟和萍這個女人,把潘福壽都逼得跳樓了,依然想著要錢。
在潘福壽住院的期間,她把陳迅當成潘福壽的代理人,找陳迅要精神賠償20萬。
“我知道你們現在沒錢,不給現金也沒關係,給欠條,年利息不能低於一年期定期存款。”這是孟和萍的原話。
“孟小姐,我們沒任何可以交流的地方,下次見麵,希望在法庭。”陳迅不想在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身上浪費口舌。
孟和萍馬上翻臉“給你機會了,你不賠錢,那就給你網上曝光。”
當天,孟和萍就寫了小作文貼微博上,在小作文中,她把潘福壽描述成一個猥瑣男,故意在她麵前小便,從視頻中截取照片,在**部位打上馬賽克,還把潘福壽的臉做了特寫。
孟和萍還聯係著名女權人士,一個叫“懸子”的女人。
懸子立即轉發了孟和萍的微博。
鋪天蓋地的辱罵&nbp;,全都是在罵潘福壽的。
一些激動的女人人肉了潘福壽,知道了潘福壽在這家醫院是護工。
“天哪,這種人渣竟然是醫院護工,不知道多少女病人被他騷擾。”
“聽說他還抱過產婦。”
“對,我記得有個人生孩子前拍過照片,好像是這個猥瑣男抱的。”
很快,就有人在醫院拉橫幅。
幾十個女人拿著大喇叭,在醫院住院部反複播放,要讓醫院辭退騷擾女性的人渣猥瑣男潘福壽。
這些,都是潘福壽不知道的。
潘福壽出院第二天,就接到了醫院辭退他的通知。
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哭。
他本來就是臨時工,被辭退,賠償金都不用給。
陳迅這幾天一直在陪著他。
“福叔,可以去報警了。”陳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