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我說過很多次,胎兒感染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母嬰是這種病傳染的三大途徑之一,你一開始沒找醫院沒做任何阻隔措施,幾個月前我也建議停止妊娠。”醫生說。
“我男朋友感冒了快2個月還沒好,我擔心他也感染了,他還發低燒,怎麼辦?”懸子繼續問。
“我們這裡不是傳染病專科,我的建議是,去疾控中心找專門的醫生檢查。我們是婦產科的傳染病病房,隻接受產婦治療並生產。”醫生對懸子充滿同情。
“根據我男朋友的症狀,是不是已經感染上了?”懸子繼續問。
“我這麼說吧,根據病症看,感染上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病因讓他發低燒或者感冒一直不好。沒有做檢查,沒看到檢查報告,我無法確定。”醫生努力在用模棱兩可的話來解釋,怕被懸子錄音。
“我需要做什麼準備?”
“預產期還有兩周多,我的建議是,提前一周住進來,普通產房的病床緊張,傳染科產房的病床很空,可以隨時進來,不用預約。”醫生詳細解釋。
做完基本檢查後,懸子感謝了醫生,下樓,笑了:“姓許的,你肯定被感染上了。”
懸子戴好口罩,在一樓大廳見到了許七安:“安安,醫生說我預產期沒變,還有1個半月,但是孩子臍帶繞頸三周,怕出問題,希望我提前住進醫院,該怎麼辦?”
許七安說:“聽醫生的,多給點錢沒關係,上次老高轉過來的三百萬你花了光沒,要是花光了,我再找他給你轉錢。”
懸子說:“錢我有,那就一周之後住院吧,我就怕孩子出問題,住院之後,醫生會隨時監控,一旦出現緊急情況,可能會剖腹產。”
許七安說:“不是說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嗎,能提前剖腹產嗎?”
“對,我也擔心,醫生說沒問題的,早產兒很多,一個月左右早產,不會有任何問題,他們醫院技術先進,不用太擔心。”
許七安還是很擔心。
懸子笑了,她幻想著許七安看到孩子的瞬間,那表情一定非常舒服。很多人買了許七安的期房,也是萬分期待,最後從高空墜落,把希望和未來摔得粉身碎骨。
陳迅帶著桃樹連著瓦缸,來到彙賢雅敘8號樓。
好久沒來,門窗一直緊閉,房間裡的空氣有點悶。
陳迅把瓦罐小心的從車裡搬下來,放彆墅的小院子裡,忽然想起沒有鐵鍬,用手挖坑是不可能的。
陳迅拿出他那輛贈送的自行車,騎車到隔壁森林公園。
原來看守廁所的胡廣生老人家已經退休,新來的工人陳迅不認識,聊了幾句之後,工人很快就知道了:“你就是跟顧阿婆打官司的那個人吧,鐵鍬我這裡有,不過鐵鍬挖坑不方便,用鋤頭吧。”
工人打開儲物間,陳迅發現這裡麵東西很多,拖把,掃把,鋤頭,鐵鍬,鐮刀等等,工具很多。
“維護公園要用,需要的隨便拿。”工人給陳迅解釋。
陳迅看到裡麵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樹根。
“這些樹根是乾嘛的?”
“樹根是胡廣生留下的,公園裡一些樹,枯死之後要挖走,胡廣生不知道怎麼弄的,收集了不少樹根,估計是喜歡做根雕。走的時候忘記拿了。他退休回老家四川廣元,也不方便帶著這些樹根,你要是喜歡,隨便拿。”工人很熱情的給陳迅介紹。
因為陳迅找牛律師免費給這個公司打官司還打贏了,工人也是這個公司的人,把陳迅當自已人。
陳迅拿著鋤頭,在彆墅小院挖了個坑,把桃樹種下,估計剛種下需要水,陳迅澆了一盆水。看了看隔壁9號樓,燈光是關著的,也不知道光頭爺爺和小青阿姨在沒在家。
陳迅去還了鋤頭之後,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