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依依問:“酒駕和醉駕完全不同,你老公用了多少白酒塗抹傷口?”
“半瓶。”
“女士,酒精含量達到很高才是醉駕,醫生給病人傷口酒精消毒,用酒精棉,酒精濃度高但是含量少,你這個不是消毒,是在用泡藥酒。”黃依依說。
“泡藥酒也不是醉駕啊。”
“對,泡藥酒不是醉駕,但是藥酒瓶子如果開車,就是醉駕了。”
“這難道不是釣魚執法嗎,把酒弄得那麼好喝,引誘人去喝酒,再反過來規定喝酒不能開車,這不是釣魚執法是什麼?難道酒廠就沒一點責任?”女人義正言辭的反問。
“這麼說是喝酒了?”黃依依問。
“怎麼可能喝酒,我給我老公傷口消毒。”
“是你給老公消毒還是你老公自我消毒?”
女人想了想:“我給老公消毒,我不是醫生,沒控製好量,不管怎麼說,也不可能說到酒駕上麵去。”
黃依依淡定的說:“過失殺人也會被判刑,你借著給你老公消毒的機會,用半瓶酒消毒,明顯想把你老公醉死,怕老公不死,你還讓老公駕車,這是明顯的謀殺,女士,我建議你去自首,說不定可以減刑。”
“我老公酒量很大,半瓶酒不會醉死,開車也是我老公主動開的。”女人嚇著了。
“你們是不是發生車禍了?”
“沒發生車禍,我們沒撞死任何人,車撞花壇了。要不是警察忽然出現,我老公看著心慌,怎麼可能撞花壇,警察要負主要責任。”女人依舊憤憤不平。
黃依依說:“兩個選擇,第一,聽交警的,你這醉駕沒逃逸,也沒發生人員傷亡,半年刑期左右。”
“第二個選擇呢?”
“第二個選擇,你去起訴交警,你找到口腔潰瘍的就醫記錄,我們可以為你打這個官司,但是你可能會被判過失殺人未遂,刑期三年左右,外加非法行醫,具體刑期要看法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女人說:“算了,我不起訴了,罰款就當喂狗。”
女人拔腿要走。
“請把谘詢費給了。”黃依依說。
“谘詢費,什麼谘詢費,你不是搶錢嗎,陪我聊天也收費,三陪?”女人火了。
“女士,我們所有的接待都有錄音錄像,如果你不給錢,我們會起訴的,按金融詐騙起訴,要不你考慮下?賠償費至少三萬。”
女人憤怒的掃碼支付了五百塊:“警匪一家!你們事務所沒有一個好人,是警察走狗!”
女人離開律師事務所,邊走邊罵,“咣”的一聲撞在電線杆上,頭發木,眼冒金星:“咦,我白天看到星星了。”
警察走狗黃依依花了十幾分鐘接待完畢完今天的第一個客戶,去找牛穀紅。
牛穀紅說了陳迅的要求。
“你先找陳迅把他舅舅的身份證等拍照給我們,再弄一個委托授權書,真要打官司,我們肯定贏。”牛穀紅說。
“牛姐,你不是時常教育我們,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不能說肯定贏,隻能說贏麵較大,法庭上一切都有可能嗎,今天怎麼回事,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黃依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