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臣是真嚇著了,毛骨悚然,瑟瑟發抖,大口喘氣。
正常人,晚上看到一堆人整齊劃一,無聲無息的舞蹈,都能嚇出精神病。
王建寧吃完飯,和老婆孩子回家,路過老人跳舞的地方,一個人忽然倒過來。
王建寧眼疾手快,緊緊抱住,心中暗自得意:想碰瓷,嫩了點,你都沒摔下去,我看你怎麼好意思找我賠錢。
借著燈光,王世聰和楊殿鳳都認出湯臣了,由於角度問題,王建寧反而沒認出懷中人。
王世聰心驚肉跳,這是湯蕭的家長啊,我是見過的,湯蕭他爸怎麼回事,看到我之後,氣暈倒了嗎?幸好老爸出手快,沒讓對方倒下。
楊殿鳳手中沒刀,要是有刀,她能一刀捅死這對狗男女,不對,是這對狗男男。都他媽當著我的麵親熱了,你們是要官宣的節奏?你還在我老公懷裡嬌踹,那麼多跳廣場舞的人,你都不害羞,真不要臉。
楊殿鳳拉著兒子就走,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王世聰也不想見到湯臣,跟著老媽飛快往家裡走。
王建寧還在得意,這人為了訛錢,在表演腦溢血呢,都抖起來了。
王建寧稍微用了點力氣,抱得更緊了。
借著朦朧燈光,王建寧看清楚了懷中的人。
兩人瞬間分開。
“老湯,你怎麼回事?”王建寧嚇了一跳。
“剛剛看到他們跳舞,嚇得我腿軟。”湯臣還沒完全緩過勁來。
王建寧說:“是挺嚇人的,這幫老人有點變態,你跳舞,弄個音箱一起跳不行嗎,非要在這裡無聲無息的跳,白天跳都嚇人,更不用說晚上。”
湯臣覺得老王說的太對了。
湯臣要給兒子買吃的,王建寧見老婆孩子不在身邊,要急著回家。兩人聊了兩句,很快分開。
王建寧回到家,看到老婆孩子一臉嚴肅,問:“你們怎麼了?”
楊殿鳳說:“對門是湯蕭家。”
王建寧有點暈:“湯蕭?不對,那個人叫湯臣。他兒子跟聰聰同一個學校呢。”
王建寧完全不記得湯蕭是誰。
王世聰說:“爸爸,湯蕭是湯臣的兒子,湯蕭以前和我是同班同學,他打了我一耳光,表姐夫把事情鬨得很大,差點把湯蕭開除了。你不記得了?”
這麼大的事,王建寧當然記得。
王建寧腦子瞬間麻木了。
楊殿鳳說:“怎麼了,舍不得了?剛剛擁抱得那麼深情?說吧,男朋友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王建寧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楊殿鳳的話讓他腦子再次陷入死機狀態:“男朋友?兒子?”
“啪”的一聲,王建寧一耳光甩在王世聰臉上:“你談男朋友了,你要把我氣死!”
王世聰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楊殿鳳要去拿菜刀把老公切成碎片:“你果然為了湯臣打自已的兒子,你為了他連兒子都不要了!你這個畜生,你真的是禽獸不如!”
兒子已經提前錄取,兩人終於不再有顧忌,當著兒子的麵開始自由發揮,進行了一場彆開生麵的自由搏擊。
兩人打完擂,雙眉帶彩,額頭帶傷,稍微平息之後,發現兒子王世聰不見了。
陳迅和楊夢雪在家帶小乖,周玉梅在聽黃梅戲,還跟著哼唱。
保姆今天請假,小乖就隻能陳迅兩口子親自帶。
小家夥張牙舞爪,喂喂喂的說個不停,完全不像陳迅小時候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