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婦高興地收下魚湯,聽白玉隨口誇讚了院子裡的果樹後,硬要摘一籃子給他。
樹頂上長得飽滿的果實,摘不夠,他們便提議白玉爬上去摘。
白玉像隻猴子似的,蹭蹭地一下,麻利地爬到了樹頂上。
等梁默找來時,便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兩老人在樹下伸長脖頸,滿臉緊張地望著樹上的少年,少年則不停往樹下籃子扔果子。
梁默運氣,一個飛身,穩穩落在樹頂上,伸手將白玉提溜了下來。
“二師父!”
白玉被突然出現的梁默給嚇了一跳。
“回家。”
梁默拽著白玉就走,也不管後邊倆老人說了什麼。
白玉扭頭衝老夫婦揮了揮手道“明日我再來看你們。”
三人吃完晚飯後,梁默嚴厲地批評了幾句白玉,讓他去哪,一定要留張字條。
翌日,梁默同衛言又出了門,梁默去了霍府,衛言去了如一酒樓。
今日無所事事的霍州帶著梁默到街上瞎晃蕩去了。
霍州覺得甚是無趣,買了好酒好肉,打算去祭拜甄義。
甄義的墳前擺著一盤糕點,一盤燒雞,一盤果子,還有一壺酒。
這些東西還是完好的,看樣子剛剛有人來甄義墳前祭拜過。
霍州就地兒而坐,將包好的肉攤開放在甄義墳前,拿出酒自斟自飲起來。
梁默識趣地走開,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
突然草叢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個霍府的護衛貓在草叢中,盯著霍州。
“霍護衛,讓我們盯著二公子乾什麼?”
“聽說,今晚要處理兩個人,怕二公子搗亂。一旦發現他有異樣,咱們就要穩住他。”
處理兩人?穩住霍州。
梁默猜測霍老爺子想除掉的兩人,應該是那爺孫倆。
梁默悄悄地靠近貓在草叢裡的兩護衛,快速出手摁住了兩人。
他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道“說,霍老爺子要除掉的兩人是不是甄義的父親和女兒?”
“是,咳咳……”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梁默麵無表情地扭斷了二人的脖子。
他衝出草叢,一把拽起有些迷糊的霍州。
“趕緊走,甄老爺子恐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
霍州使勁地錘了幾下自個暈乎的腦袋。
梁默見狀無奈,說了句,“得罪了!”,抬手就猛扇了霍州一耳光。
霍州捂著被扇的臉,委屈道“你打我乾什麼啊?”
“你若還不清醒,我打到你清醒為止。”
霍州聞言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連連擺手道“我清醒了,清醒了,彆動手。”
“快走,晚了恐來不及了。”
說完,梁默拽著霍州的胳膊,穿過草叢,樹林,直奔山下。
路上,梁默同霍州解釋了一番。
等二人到達麵館時,天已黑,街上的鋪子都關了。
甄老爺子已跟霍府護衛交上了手。
雖說霍一他們都戴著麵罩,但甄老爺子通過霍一的招式,一下子就認出他來了。
甄老爺子雙眼通紅,低吼道“霍一!是他派你來殺我的?”
“您老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固執了。”
甄老爺子氣急,一掌將一護衛震到了麵館牆壁上。
護衛倒地狂吐了幾口血,當場死亡。
霍一見他發飆了,握刀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
他麵上故作鎮定道“給我上,我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要不了他的命。”
“霍一,你這個白眼狼。想當初義兒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忘啦?”
霍一癲狂道“我霍一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簡直是無藥可救了,甄老爺子對他太失望了。
即使甄老爺子武藝再高強,他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還要護著英英。
英英害怕得瑟瑟發抖,死死地摟著甄老爺子的脖子。
甄老爺子邊抵擋著護衛們的進攻,邊安慰懷中的小孫女。
好在梁默趕來的及時,他從衣擺處撕下一塊黑布,捂住半邊臉。
拔劍毫不猶豫地對上霍一,霍一無防備被他從後邊刺傷。
霍一吃痛揮刀砍向梁默,梁默迅速抽劍後退兩步。
霍一捂著傷口,額頭冷汗直冒,“我勸閣下少管霍府閒事!”
顯然霍一沒有認出梁默來,竟勸他不要管閒事。
梁默壓低嗓音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閒事我管定了。”
話音剛落,梁默一個閃身拉著爺孫倆在原地消失不見。
霍一及在場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在眼皮底下逃了。
“可惡!”霍一仰天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