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瑜猛地甩了娉婷一耳光,“住嘴!”
娉婷捂著臉,眼圈發紅,癱坐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霍瑜望著地上大哭的娉婷,滿臉的不知所措。
一旁的仆人提醒了一句,“大公子,老爺一會估計要回來了。”
霍瑜聞言頭腦清醒了不少,“對,爹他回來一定會經過花園。
娉婷,我錯了,有話我們回去再說。”
娉婷不敢當著霍老爺子的麵鬨,畢竟霍老爺子的威嚴在那,識趣地立馬停止了哭泣。
霍瑜同丫鬟扶起地上的娉婷,幾人從花園離去。
梁默待幾人走後,才從花園假山出來。
梁默從花園到廚房拿了食物後,回到了霍州的院子。
霍州伸長脖子,盯著梁默打開食盒,取出食物,淨是些素食還有果子。
他耷拉個臉,沒好氣道“喂兔子呢?這是人吃的嗎?”
“你燒剛退,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吃點清淡的對身體好。”梁默道。
“沒勁,不吃了。對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霍州問。
“在花園,碰到大公子和郡主。”梁默道。
“他們為難你啦?”霍州皺眉道。
“沒有,他們在爭吵,沒注意到我。”梁默道。
爭吵?霍州一下子來了興趣。
梁默拗不過霍州,隻好把自己聽到的原封不動講給他聽。
霍州聽完,竟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一向心高氣傲的娉婷郡主會嫁給霍瑜為妾,竟是為了她兄長。”
從古至今,凡是被流放的罪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
他霍瑜有何能耐救人,簡直天方夜譚。
“救不了?”梁默問。
“沒法救,霍瑜沒那大能耐。”霍州斬釘截鐵道。
那郡主豈不是被霍瑜這廝給騙了,梁默心中替郡主不值。
突然他的腦海裡萌生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幫助郡主擺脫困境。
“霍瑜,一心撲在女人身上,他早晚會毀於女人之手。”
霍州看似每日渾渾噩噩,實則心如明鏡。
他那嫂嫂沈佳不是善茬,而娉婷郡主也非善類,二人早晚會撕破臉皮相鬥起來。
隻是他沒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當晚梁默回來便同衛言提及此事。
衛言很明確的告訴他,這事他們管不了,勸他莫要乾涉。
梁默偏偏沒有聽從衛言的勸告,而是通過匿名信的方式提醒娉婷郡主。
深夜,梁默穿了一身夜行衣,翻牆悄悄地進入霍府。
他準確地找到了娉婷郡主的住所,將一封信從門縫塞了進去。
翌日,信被推門進去服侍郡主起來的丫鬟拾起。
郡主本不想理會,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最終還是拆開了這封信。
待她仔細一閱後,柔弱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
她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盒,狠狠砸向了鏡子,低吼道“霍瑜,你竟敢騙我!”
丫鬟被她這舉動著實給嚇一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過了許久,娉婷慢慢恢複平靜後問“你有看到送信的人嗎?”
丫鬟搖了搖頭道“回二夫人,沒有。奴婢推門進來時,這封信就在地上。”
“你起來吧!信的事,跟誰也不許提起,否則拿你是問。”
“奴婢明白。”
待丫鬟離去後,娉婷反複看了幾遍這封匿名信,她不知在霍府有誰會平白無故幫她。
此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娉婷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找尋匿名人,她要霍瑜一個解釋。
昨晚,沈佳回來了,霍瑜在她屋陪她。
娉婷直接帶著人去了沈佳住處,她一臉陰狠地猛扇了霍瑜一耳光。
沈佳見狀伸手準備扇她,反被她一把捉住手腕,警告道“你給本郡主老實呆著,否則休怪本郡主不客氣。”
“娉婷,你瘋啦!”沈佳低吼道。
“本郡主是瘋了,也是他霍瑜逼瘋的。”娉婷用力一把推開沈佳。
沈佳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被一丫鬟扶住了。
霍瑜麵目猙獰道“可笑,你算什麼郡主!若不是我霍府,你早死了。”
娉婷咬牙切齒道“霍瑜,你當初對我說,隻要我願意嫁你為妾,你便出手救我兄長。”
“……”
“流放的罪人,沒有人能活著回來。霍瑜,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霍瑜眼神閃爍道“我從未承諾過你,救出的一定是活人。”
娉婷被他氣得一時語塞,“霍瑜!你……”
沈佳在一旁聽了二人的對話,大概了解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霍瑜,轉而對著娉婷好言道“事已至此,妹妹應當看開些,服侍好霍瑜,爭取早日為霍家開枝散葉。”
聽了沈佳的話,娉婷的腦子突然像開了竅般,二話不說帶著人離開了。
莫要說娉婷此舉是妥協了,選擇安分守已度日,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梁默以為娉婷郡主看了他的信,她一定會選擇離開霍家。
可惜,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