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看也沒用。”梁默勸道。
“梁默,你怎能如此氣定神閒啊?”
衛言就不明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能淡定地坐下喝茶。
“我們已儘力了,全靠他個人造化了。賈老先生不願收他,那他注定與墨善書院無緣。”
“也對,他不收,我們再找彆的也行。”衛言想通道。
大概過了一炷香,霍州帶著白玉從書房出來了。
衛言見二人從走廊那處走來,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當二人走近時,衛言慌忙問“怎麼樣?”
霍州得意洋洋道“爺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賈老先生對白玉比較滿意,讓他明日一早來書院。
“明日一早?是不是有點太急啦?那他分在哪個院?”
“衛兄,你莫擔心。書院自有人給他安排妥當。至於分哪個院,我推測應該是西院。”
“那我們快些趕回去。”
半路上梁默同白玉下了馬車,梁默帶著白玉去買紙墨筆硯。
買完紙墨筆硯,二人又去了鞋鋪,梁默給白玉買了幾雙鞋。
“小玉,你還有什麼想買的嗎?”梁默問。
白玉回道“沒有了,二師父。”
梁默說“那等你去了書院,回頭想到缺什麼,捎封信回來,我給你送過去。”
“好。二師父,我們回去吧!”
衛言坐霍州的馬車先他們一步回來,替白玉收拾起東西來。
等他們二人回來,他已經收拾的差不多。
白玉乖乖地去廚房準備做晚飯,被衛言攔住了。
“白玉,今晚我來做。”
“不,大師父還是我來做吧!”
“白玉,你聽大師父的話,彆做,去陪會你二師父。”
衛言說完,將白玉推出了廚房。
白玉在屋內找了一圈,不見梁默人。
最後他在屋外發現了梁默,梁默正站在院中央背著手,仰望著這棵參天大樹。
白玉緩緩地走到梁默身邊,好奇道“二師父,你在看什麼呢?”
梁默轉過頭,一臉認真道“小玉,去了書院,切記要聽先生的話。
不可懶惰,功夫每日得練。”
“二師父,比起習文,我更喜歡習武。我為何不能舍棄學文呢?”
“小玉,我重新再問一次,你想好日後成為怎樣的人嗎?”
“將軍。我想成為在沙場上勇猛殺敵的大將軍,受萬人敬仰的大將軍。”
這難道真是天意?將軍的後人想當將軍。
“小玉,你想成為將軍,哪個將軍不熟讀兵書的。目不識丁,可當不了將軍。”
目不識丁?小玉一臉懵地望著梁默。
梁默意味深長道“小玉,你去書院呆一段時日,自會明白我今日之言。”
梁默的一席話令白玉當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翌日,精神不濟的白玉在兩位師父的陪同下來到了墨善書院。
衛言在書院門口替白玉整整衣賞,並叮囑了幾句。
“白玉,在書院好好聽先生的話。過兩日我們就來看你。”
“兩位師父,小玉今後不在你們身邊,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白玉此話一出,衛言鼻子有些泛酸,不是滋味。
“白玉,進去吧!彆讓先生久等。”
白玉十分不舍,幾步一回頭的進了書院。
直到白玉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二人視線裡,衛言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梁默瞧見一旁的衛言淚流滿麵,問“你為何哭?”
衛言抬手使勁摸了幾把眼淚,嘴硬道“誰哭了,我可沒哭。”
“是,你沒哭。你是被風沙眯了眼。”
“對,沙子進眼睛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離開了書院。
白玉進了書院,被一個極為嚴肅的中年男子帶到了西院。
此中年男子便是西院負責書生飲食起居的易先生。
易先生將白玉安排在了一個三人居住的屋子。
同屋有個長相白淨的小胖子和一個長相清秀的高個瘦子。
小胖子話嘮,來了新夥伴,便拉著他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瘦高個話少,喜愛一人呆著看書,不愛湊熱鬨。
小胖子熱情地幫白玉鋪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白玉。你呢?”
“我叫趙磊,他叫王翊。白玉,你這人不如其名嘛!”
“我是個孤兒,這名字是我師父取的。”白玉坦白道。
“白玉,你還有師父啊!真厲害!”小胖子趙磊羨慕道歉。
“我師父確實厲害。”白玉驕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