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不疑有它,大聲道“你個傻孩子,怎麼不早說?走走,大師父陪你去。”
“我一高興,就給忘了。”白玉乾笑道。
衛言扶著白玉去了茅廁,梁默留在屋內。
白玉剛才明顯在撒謊,他究竟是想去哪?去乾什麼?
梁默不經意間瞧見了搭在床尾的那件沾有血漬的淡藍色衣衫。
他走到床尾,取下衣衫,輕輕地嗅了嗅,一股曼陀羅花的味道。
他皺著眉用手捏了捏衣袖,果真有根兩枚銀針,少了一枚。
這枚銀針被白玉用在誰身上了?
突然屋外一陣微重的腳步聲傳入了梁默的耳中,他迅速將衣衫放回原位。
趙磊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瞧見屋內端坐著一個陌生人。
他以為自己走錯了,忙退了出來。
等他反複看了幾遍門牌,發現沒有錯後,於是走了進去問道“白玉呢?你是?”
梁默淡淡道“他去茅廁了。”
“那你是?”
“他師父。”
一聽來人竟是白玉師父,趙磊不由眼瞪得老大,看來白玉所言非虛。
不過,他這師父長得是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相貌堂堂啊!
瞧著年齡也不大,跟自家兄長差不多。
趙磊討好般立馬給梁默倒了杯茶,“師父請喝水。”
“你是?”梁默還不知他是誰。
“回師父,我是白玉舍友,姓趙名磊,大家都叫我三石。”趙磊道。
“坐吧,彆站著了。你同我說說小玉受傷的事。”梁默瞟了一眼凳子,示意他坐下。
小胖趙磊乖巧地坐了下來,“咦,白玉沒跟師父說嗎?”
“沒有,他可能是怕我們擔心吧!”
趙磊點了點頭,有心事不願說,這很符合白玉的性子。
“這兩日書院舉行了文武比試,白玉有幸被選上,他代表我們西院參加武試。
東院武試一向略勝一籌,今年我們西院幸虧有白玉,才贏得武試。”
白玉有幾斤幾兩,梁默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跟我講講比武的過程。”梁默一臉嚴肅道。
見梁默突然嚴肅起來,趙磊竟莫名有點小慌張。
他都不敢看梁默的眼睛,眼神亂瞟起來,一會瞟一下食盒,一會瞟一下地上,一會瞟一下門口。
梁默察覺到了趙磊的異樣,“你怕我?”
“不不,我隻是在擔心白玉,他一個人能行嗎?”趙磊心虛道。
“他有人陪著,不必擔心。你還是跟我說說比武的過程,我看看白玉有沒有長進。”
趙磊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師父,你且放心,白玉在書院的這段日子絕對沒有偷懶。”
趙磊尷尬道“師父,不瞞你說,昨日比武場上擁擠不堪,我……我沒擠進去。”
梁默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他個子矮,體型較胖,擠不進去也正常。
“師父,雖然我沒親眼目睹白玉打敗對方的一幕,但我聽書院其他書生說了。”
“說來聽聽。”
梁默被這小胖子整的都快沒耐心了。
正當趙磊準備開口之際,衛言扶著白玉進來了。
“白玉,這不會也是你師父吧?”
趙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衛言道。
“是啊。”白玉笑道。
“了不起,白玉!我還以為你就一位師父,沒成想是兩位師父。”趙磊由衷讚道。
“這位是?”衛言問。
趙磊把同梁默說的話,一字不差又同衛言複述了一遍。
由於白玉他們回來了,梁默不好再同趙磊打聽了。
“小玉,你先吃,免得涼了。我們去拜訪院長,一會再過來。”
梁默衝衛言使了個眼色,衛言附和道“白玉,我們該去拜訪院長了,一會再過來。”
二人從白玉那出來,不知院長在哪,攔了位書生問了才知。
二人走到一無人長廊處,停了下來。
“梁默,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衛言問。
“小玉有事瞞著我們。”梁默眉頭緊皺道。
“他是有點不對勁,可究竟是哪不對勁我說不上來。”衛言道。
明明說急著上茅廁,可到了茅廁,他又嫌太臭不想進去。
“小玉的銀針少了一枚,他沾血的外衣上有一股曼陀羅的味道。”梁默緩緩道。
曼陀羅?這可是致人暫時麻痹之物。
衛言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他想起了霍州之前提醒他的話。
莫非真如霍州所言?
“走,我們先去院長那問問,但願是我多想了。”梁默冷靜道。
二人見到院長賈老先生,聽賈老先生講述了比武的經過。
“白玉,這孩子往後多加栽培,定會有一番作為。”賈老先生摸著胡須道。
梁默沒有聽清他後麵說什麼,隻注意到賈老先生描述比武過程中的一個細節。
白玉一掌打在對方腹部,對方昏了過去。
衛言同梁默眼中皆流露出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