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默意識到白玉有可能同院長隱瞞了他比武作假之事。
“小玉,你應該同我們好好解釋一番。”梁默毋庸置疑道。
“師父,我……我無話可說。”白玉道。
衛言聽了氣急,猛地站了起來,恨不得扇他兩耳光。
梁默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衛言這才控製住想動手的念頭,臉色鐵青地坐了下來。
白玉不知道是皇帝害的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皇帝可是他的仇人啊!
“小玉,你是怎麼想的?”梁默問。
“二師父,不瞞你說,我打算去如一酒樓見一見陛下,答應他為朝廷效力。”
“你瘋啦?我們不同意。你給我好生呆在書院。”衛言喝道。
“為何?”
白玉沒想到衛言反應會如此強烈。
“那是因為你爹……”衛言脫口而出道。
“住嘴!”梁默及時出言製止了衛言接下來要說的話。
衛言差點將真相告知了白玉,好在梁默反應夠快。
“我爹?這關我爹什麼事?”白玉問。
“小玉,你爺爺曾說過,你爹不希望你有多大抱負,隻希望你一生平安。”梁默耐心道。
“師父,我的將來我自己能作主,我想成為大將軍,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白玉激動道。
“你怎麼就執迷不悟呢?好說歹說,你偏不聽。”
衛言不想跟白玉再廢話,起身一把拽起他扔他屋裡,並在門上上了把大鎖。
稱等白玉幾時想通了,幾時再放他出來。
任憑白玉在屋內如何苦苦哀求,二人均置之不理。
白玉在屋內嚎了一宿,驚動了鄰居老夫婦二人。
吵得老夫婦二人一宿沒睡好,次日一早他們跑來敲門,被衛言隨意找了個借口給打發走了。
白玉臨近天亮之際才睡著,衛言聽到屋內打呼的聲音,這才放心地出了門。
今日霍州要出遠門見個好友,他要梁默陪同。
原本梁默因白玉的事,打算早些回去,奈何霍州不允。
他隻好先去了趟如一酒樓,同衛言叮囑了幾句。
等他從如一酒樓出來時,恰好與皇帝小兒擦肩而過。
衛言怕白玉在家餓肚子,立馬跟紅袖請了半日假,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衛言回來第一件事去瞧了白玉,見他還睡著,於是去了廚房給他做了一碗麵。
等衛言打開鎖,將麵端了進去,轉身準備出去之際,他的背被裝睡的白玉狠紮了一針。
“你……”
衛言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指著白玉,話還未說出口便轟然倒地昏了過去。
“大師父,這是你逼我的。”白玉眼眶通紅道。
他吃力地將昏迷的衛言拖到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大師父,你放心,白玉不會害你的,幾個時辰過後,你自會醒來。”
白玉坐在床邊,擦了擦滿頭大汗道。
他瞟了一眼桌上熱乎乎的麵,不假思索地端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他一邊大口吃著麵,一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大師父,今日的麵似乎有些鹹。”
白玉嘴裡苦澀不已,他堅持地將這碗麵吃完。
等梁默忙完回來時,白玉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梁默推開院門,發現裡麵漆黑一片,頓感大事不妙。
他立馬跑到關白玉的那間屋子,打開了門上的鎖。
掀開床上被子一看,竟是衛言。
梁默一探他的鼻息,發現人還活著,這才放下心來。
他連忙點燃蠟燭,照在衛言臉上方,隨後使勁扇了他一巴掌。
衛言臉吃疼,悠悠地醒了過來。
“衛言,這是怎麼回事?”梁默皺眉道。
衛言坐了起來,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氣憤道“白玉那小子,竟敢偷襲我!”
“你會被他偷襲?”梁默不敢相信,堂堂的殺手,會被一毛頭小子偷襲。
衛言歎氣道“我沒防備他會襲擊我,怪我太大意了。”
白玉竟敢偷襲他師父,他這是打算與他兩位師父決裂了嗎?
“他從這跑了,無路可去,隻能回書院。我去書院把他揪回來。”
“不,他不一定回書院了。他有可能去如一酒樓了。”
二人商量過後,決定一人去書院,一人去如一酒樓。
如一酒樓衛言比較熟悉,所以由他去,而梁默則去了書院。
“衛言,若找到白玉,切記勿要動手。”
梁默擔心給白玉逼急了,他會亂來。
衛言表示清楚,見到他一定好言相勸,實在不行隻能告知他真相。
二人分彆連夜趕去了如一酒樓和書院。
不出梁默所料,白玉果真去了如一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