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賈東旭出院回到家,賈家就沒安生過,老妖婆天天去廠裡鬨,畢竟人殘了也不能上班了,家裡的頂梁柱塌了,一家子四五口人也不能見西喝西北風去,更何況不是天天都刮西北風。
於是乎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硬生生的把責任推給廠子,不光要了醫藥費還要了治療費,營養費,殘疾賠償金等。
最終協商賠了二百多塊,但不給也辦法呀,賈張氏趴在廠長辦公室窗戶那,一言不合就要跳樓,再加上老賈的吸魂**那套說詞,誰不怕啊。
可賈東旭的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細究,一個也就是學徒工能力的人怎麼走上二級工的,現在還有勇氣考三級工?
他不失敗,誰失敗,他不受傷誰受傷?
廠裡領導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提不得姓賈的,一提腦袋就迷糊,那可是真金白銀啊。
隻當花錢買個安生了。
也同意讓秦淮茹頂替他的崗位,可是一個女人進入到鉗工車間,還是一個學徒工這點錢養一個癱瘓在床上的賈東旭,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好吃懶惰的賈張氏根本就不夠。
可秦淮茹嫁入到城裡,為的就是成為一個偉大的勞動工人,現在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想著咬咬牙也就忍了過去。
“不乾活杵這乾嘛呢,天上能掉餡餅還是能掉男人,我告訴你啊,彆以為要出去上班了我就管不了你了,這崗位可是東旭拿命換的,以後工資全部上交由我保管。
還有!
不允許在廠裡跟男人發賤,要是被我發現非扒了你的皮,讓你滾回農村老家去。”
賈張氏看見秦淮如站在屋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張嘴就罵道。
“老太婆,你說誰那?好啊,那個工作我不去了,你自己去,每個月必須拿錢回來,不然我讓賈東旭餓死,讓棒梗管彆人叫爹?”
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賈東旭現在癱瘓在床上,一動不能動,自己年紀輕輕就開始守了活寡,還能受他賈張氏的氣。
“你……”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這個家裡我說的算,要是你還好吃懶惰,那麼我就和賈東旭離婚,到時候憑借我的姿色,到哪裡不找個人嫁了。”
“可你賈家就不一樣了,你一個老太婆和一個癱瘓的兒子,養著兩個小孩,就看你能不能養活得了。”
秦淮如打斷賈張氏說話,語氣強硬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賈張氏氣的渾身顫抖,但也默默地承受了。
此一時、彼一時。
要是秦淮如走了,那麼賈家就徹底的黃了,這一大家子到時候都得去要飯。
這時屋裡傳來賈東旭摔打的聲音。
“摔,一天就知道踏馬摔,早晚有一天摔死你自己。”
秦淮如坐在門外開始大罵起來。
賈張氏此時恨死了肖衛國,要不是他自己怎麼能淪落到這個地步?
賈東旭看著自己截斷的下肢,心裡也在痛恨。
痛恨易中海從來沒過來看他一眼,痛恨秦淮茹的心狠,甚至痛恨肖衛國為什麼要救自己。
肖衛國躲在角落裡,看著賈家發生的事情,嘴角美上天。
這每天的情緒值總在爆表,賈家這樣活下去,自己的小生活肯定越來越美。
這幾百塊錢花的舒坦、花的得勁!
這時三大媽從前院進來,一臉笑嗬嗬的喜上眉梢。
“呦,什麼事呀這麼開心?”
肖衛國看著一臉喜色的三大媽走進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