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閻阜貴撅著屁股拿手絹擦車呢,要不是昨晚院裡一番動蕩耽擱了,他早就把買自行車的消息散布出去了。
沒辦法,隻能一早就站在門口顯擺了。
肖衛國看見以後,嘴角直樂,這不新的情緒值就來了。
“哎呦喂,自行車都買回來了三大爺,這大好事怎麼不知會一聲呢,不愧為人師表,做人太低調!”
聽見肖衛國的話,閻埠貴嘴都咧開了花,看看不愧是領導乾部,就是會說話。
“還是衛國會說話,雖然我這車跟你那沒法比,但也是飛鴿大品牌正經東西。”
“三大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買車這大好事可不興藏著掖著,不如今晚安排個席麵,吃個喜兒!”
“當時我買車的時候,大家要求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拒絕,您是院子裡的三大爺,可不興拒絕。”
聽肖衛國這麼說三大爺腿有點哆嗦,嘴上也緊張的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回絕。
傻柱神出鬼沒的後來者居上補上一句,“我看行,三大爺辦席麵我必須給這個麵子,今兒掌勺不收手工費啊。”
“得嘞,就這麼定了,都彆看熱鬨了,一會兒上班遲到了!”
說著,肖衛國抬腿跨上二八杠,踩踏風火輪式飛走了。
“嘿,肖哥等等我,帶我一段。”
眾人也紛紛出門散了,隻留閻阜貴一人在風中淩亂,一臉愁容。
我明明是想要拒絕的,什麼時間答應了?
“老閻,肖衛國是什麼情況,咱們家又是什麼情況?你怎麼能同意辦個席麵那?”三大媽這個時候也聽見聲音,從屋裡走了出來,唉聲歎氣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都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啊?”
閻埠貴也感覺自己十分的冤枉,這群人怎麼能這個樣子?
閻阜貴吭哧了半天,搓了搓快凍僵的手,踏馬早上天沒亮就出來擺攤子展示,麵子是掙足了,裡子也要掏空了,不行,在辦個席麵這個月一家幾口人真就麵朝西北喝風了。
“你今天去菜市場買點花生瓜子糖塊,晚上回來給大家夥分分是那個意思就得了,讓我辦席麵?好家夥,這麼些個人,還不如直接抹脖喝我血呢!”
東直門外大街,浩浩蕩蕩的人群湧入軋鋼廠,廣播站播放著我們走在大路上,一大早就鼓勵工友們要有艱苦奮鬥的信心和決心。
個個聽著洗腦神曲跟打了雞血似的很亢奮,車間裡轟隆隆的機器運轉聲響起,大家有序的忙碌起來。
肖衛國踩著點出現在采購科,大家對昨天的事多少有點耳聞,畢竟張文濤直到現在都沒出現,大家也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一看到肖衛國都熱情的圍上來,句句恭維,但字字不提昨天的事。
“衛國兄,喝點熱水暖暖胃,這天怪冷的多喝水預防感冒。”
“衛國,吃點花糕,棧橋後街那家老字號買的,味正,特彆好吃。”
“衛國兄,有對象沒,我妹妹長得…”
“老李你就算了吧,咱們科誰沒見過你妹妹,胖的跟小地缸似的,你這不是坑衛國兄弟嘛,我老家有個表妹,長相沒得說,給你介紹介紹?”
“唉唉。彆打我老李。”
……
自從肖衛國進門就被圍繞成中心,采購科跟開聯歡會似的,十分熱鬨。
叩叩叩
直到傳來敲門聲大家才噓聲閉嘴。
“衛國同誌,楊廠長請您過去一趟。”
秘書小王客客氣氣的邀請。
肖衛國緩慢的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朝著廠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