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作為中間調解人隻能一陣苦笑,炕上那位是他親爹,身體裡可是流著他的血脈。
但眼下這世道,為了能活下去,索性說為了活的更好,他隻能攀附與傻柱,不然連去軋鋼廠後廚打雜的機會都沒有。
倒是賈張氏退休後能把工位傳給他,但是車間又臟又累的,他可不願意舍身試險。
所以傻柱就是他的捷徑。
“行了東旭,棒梗這遇到難事了,我這老婆子也許能幫幫他們,你也大度點,不就是棒梗管彆人叫爹嘛,又不掉塊肉,忍忍就過去了!”
賈張氏說的倒是十分輕鬆,或許他已經看開了,有肉吃有湯喝才能過得下去。
話音一落,屋裡也沒有了動靜。
安撫好賈東旭後,賈張氏轉頭變了副麵孔。
傻柱尷尬的了下口水。
“你……有什麼招趕緊說!”
傻柱也是被逼無奈,最終居然需要請老虞婆出山了。
棒梗在身後看的熱鬨,心裡感歎,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傻柱能跟他奶奶站在同一個戰壕裡。
賈張氏故弄玄虛的翻著白眼看著傻眼的二人組,傻柱沉思了一分鐘,而後轉頭看了看家的方向,跟這進了賈家。
一進屋,依然是濃重的老味道。
“我奧……嘔……你們這屋能不能通通風!這也太味了!”
傻柱跟家裡雖然不乾活,不打掃衛生,但勝在秦淮茹是個能乾得主兒。
屋裡屋外打掃的立立正正,乾乾淨淨,就連毛巾都帶著香味。
而賈家,即使見天洗洗涮涮,那也架不住賈東旭抗拉抗鳥。
“我們家就這味兒,愛呆不呆。”
這會兒老虞婆還拽上了!
棒梗噗嗤一聲笑了,但賈東旭卻坐不住了。
啪的一聲將唯一能夠得到的物件摔了。
祖傳的筷子,自打他癱瘓在床,這雙筷子就沒離開過他身邊。
還有一個白色大海碗,不知道是沒誰的還是怎的,手拿著大海碗遲遲沒有下手。
“不是,我是貴客,哪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
“滾!”
賈東旭人窮誌不短,朝著傻柱低吼了幾聲,但礙於身子骨太弱了,儘管用儘了全部力氣,但也僅僅是蚊子聲。
傻柱還鬨了個沒聽明白。
“啥,你說啥?”
“小當,瞧見你爸了嗎?這一大早人就沒了?躲哪去了!”
秦淮茹一早給孩子們做晚飯開始尋找傻柱的身影,畢竟這事兒必須做個決定,他也必須逼傻柱一把,不然拖得時間越長,越不利。
“傻柱,傻柱,人呢!趕緊出來!”
輪這院裡也就前院王二媳婦這麼大張旗鼓的喊過自己家老爺們,彆人都嫌丟人,有事兒倆人關起門來自己解決。
但今天秦淮茹可是出息了,結婚也有幾年了,居然在院裡吆喝起來,“傻柱你趕緊出來,彆以為你躲起來這事兒就能逃過去!趕緊回來!”
聽著聲明顯是火著呐,這會兒就算傻柱有心思回去道歉哄哄媳婦,也沒這個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