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蔡攸在小廝的引領下，來到了茶室。
莫清起身，一番行禮之後，三人坐下。三人可都是人精啊，一人一個心思，還誰也看不透誰。
莫清最先開口“蔡大人拜訪益王，莫不是也在為廖府兩位公子伏法之事擔憂？”
蔡攸搖搖頭，笑道“有莫大人親手操辦，我不擔憂。今日來，是想趙益王打探一下邊關戰亂情況，我發現，很久沒有收到邊關的戰報了。莫不是。。。”
莫清哈哈一笑“蔡大人果然是憂國憂民啊。
大宋不過是幫助遼國攻打金國，無論輸贏，對於大宋沒有多大影響。
金國也不敢對大宋動手啊。”
蔡攸與趙恪心裡一噔，原來莫清，對於治國，猶如蠢貨。
金國成敗，直接影響大宋，怎麼說無所謂呢？
趙恪眉頭微皺“皇上也是這麼認為？當初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才讓廖大人出征啊。”
莫清無所謂的笑笑“不是已經攻下了好幾個州嗎？
大抵金國也是害怕大宋的。皇上現在心情悲憤，一直沉浸在失去皇兒的痛苦之中，倒是沒有與我談論過邊關之事。”
蔡攸有意無意的說“莫大人真的沒有想過，萬一廖大人大勝而歸，就不怕他叛逆？”
莫清看著蔡攸，道“蔡大人，我是聽命皇上，皇上下聖旨，我按照聖旨辦事，何錯之有？”
蔡攸微微一笑“莫大人果然是忠臣啊。”
莫清抱拳道“益王和蔡大人都可為我作證，萬一廖大人歸來，你們可要實話實說。
作為大臣，自然是以皇上的命令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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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莫清，要殺廖府兩位公子的，是皇上，廖大人要算賬，也得去找皇上，與他莫清無關，真正是老狐狸啊。
蔡攸都覺得後背發涼，居然連皇上都算計進去了，莫清比自己的親爹蔡京，可是聰明太多了。
蔡攸本有話問趙恪，可是莫清一直不走，也不好當麵問，三人就這麼尷尬的喝著茶。
最後，還是趙恪說話了“剛剛我與莫大人也聊到了廖府兩位公子處決之時，怕有人劫持囚車，我已經說了，廖府之事，我不會插手的。”
這話是告訴蔡攸的，讓他放心，他絕對不會動用邢定年的軍隊。
莫清不知其意，反問蔡攸“不知道蔡大人是否也會袖手旁觀？”
莫清逼著蔡攸表態呢。
蔡攸一笑“我與益王不一樣，他主要是輔助太子。
我是樞密使，大理寺又在我管轄之內，如果我袖手旁觀，好像於法不合。
假如大理寺都不需要我插手，那我這個樞密使，是不是也可以讓給莫大人了？”
趙恪可以不管，蔡攸可不能不管，人家是大理寺卿頂頭上司，他有義務和責任管。
莫清哈哈一笑“蔡大人，得罪了，我一向聽命皇上，把樞密使的職責忘了，得罪，得罪。
是應該管。隻是不知蔡大人對廖府兩位公子殺人之事，有何看法？”
蔡攸平靜的說“其實我也不過是個掛牌的樞密使，莫大人無需在意我的看法。”
莫清爽朗笑起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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