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櫻子因為淫亂後宮,自殺身亡,被丟入亂墳崗,連一個正式的墓碑都沒有。
韓大慶也不敢立墓碑,就在家給女兒偷偷設了一個靈牌。
每月初一十五,韓夫人都會在小佛堂的暗格裡,打開女兒的靈位,給她燒香誦經。
又到了十五,韓大慶與夫人,早早沐浴了,兩人一起走進小佛堂,來看女兒。
韓大慶點了三根香,念叨著“櫻子啊,你走到這一步,我和你娘都有錯,可是最可恨的人,是莫清和高初曦。
女兒,你在天之靈,好好看著吧,他們不久就要得到了懲罰了。”
韓夫人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櫻子,爹娘都很好,你弟弟也出息了,去邊關打仗,立了功。
要是早些年,你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為你撐腰,誰還敢這麼糟蹋你?
當年你被選中入宮,娘多高興啊,要是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打死娘也不能讓你去啊。
看看皇太後,都是哥哥們護著,你要是有個哥哥,高初曦怎麼會如此欺負你?”
韓大慶白了一眼韓夫人“還說這些沒用的乾什麼?說點高興的,讓櫻子也高興高興。櫻子,爹現在是大理寺卿了,正三品啊。至少在京城,不用點頭哈腰的過日子了。”
韓夫人聽了韓大慶的話,又開始抹眼淚了。
韓府雖然沒有因為韓櫻子的荒唐行為,滿門抄斬,但是對韓大慶和家人帶來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
進入京城以後,韓夫人從來沒有收到過其他夫人的宴會請帖。
沒有人會請一個女兒跟太監搞在一起的母親,她們覺得丟臉。
而韓夫人,十多年,一直沉浸在自責中,如果當初不讓女兒走張貴妃的路線,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包括兒子韓子傑,現在都到了婚配的年紀,依然無一顯貴人家上門提親。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兒子跟著蘇乙將軍在軍營也挺好。
夫君也堂堂正正的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以往看不起韓府的人,韓夫人也不需要去看得起他們了。
不僅僅是韓大人走路昂首挺胸了,韓夫人走路也昂首挺胸了。
祭拜完女兒,夫妻兩手牽著手走出小佛堂,韓大慶說道“這些年,委屈夫人了。”
韓夫人溫和的笑笑“一家人,說這些乾什麼?”
韓大慶憨憨的笑“看著韓子傑不務正業的,居然還有帶兵打仗的氣魄。我們韓府都是讀書人,你說他隨誰了?”
韓夫人笑“但凡有誌氣的男子,誰不願意去鐵騎?聽說國舅公府家的小子李凡,也想進鐵騎呢,隻是太嬌弱,被他爹趕回來的。”
韓大慶愣住了“這麼說,咱家兒子還算優秀了?”
韓夫人白了一眼夫君“當然優秀啊,不然廖大人怎麼會誇讚他呢。隻是還太年輕,需要磨練磨練。”
“夫人說得對,方鳴仁這小子就成熟穩重。其實他們偷偷跑去邊關,我也沒有那麼擔心,隻要方鳴仁在,我這心啊,就踏實。”
“得了吧,還說放心,夜夜歎息,轉側難眠,因為我不知道嗎?”
“哈哈哈,夫人心思細膩,夫君有點心事,你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韓子傑與方鳴仁經過休整,很快就要去西夏邊境了,因為蘇乙指定要他們兩人去軍營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