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病情浮現_冷冬氣候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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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病情浮現(1 / 1)

“也許她也希望你能找到另一個人,繼續以後的生活呢?雖然不知道你和你的心上人到底經曆了什麼才分開,但有的人隻能活在回憶裡。也許你可以向娜娜說出實情,如果她聽了你的解釋仍然選擇接受,那你為什麼不勇敢地向她邁出那一步呢!你不討厭她對吧?”。我不知道失去愛人的滋味是什麼,但我覺得那位在天堂裡的愛人大約也不希望他一輩子隻惦記著她一個人而活吧!

周亭開著車,沉默了一路。我看見他抓著方向盤的雙手握的緊緊的,在我們等待過的每一個紅綠燈路口,他都會轉過頭看向窗外,然後像是胸中積累了大量的悶氣一般,緩緩吐出。

周亭將我送回家後,便驅車離開了。離開前他問起我明日想吃什麼,我告訴他自己要準備論文資料,讓他輕鬆愉快地過一個屬於自己的假期就好,不用管我。周亭思考了一會兒,沒留下一句話就徑直離開了。

回到家中,我便再也忍不住徑直衝進衛生間。其實,那杯奶茶剛喝完,我的肚子就開始一直在隱隱作痛,但迫於疼痛的性質不強烈,我也沒過多在意。直到聚會結束時周姨遞給我那一小半塊兒慕斯蛋糕下肚,我的肚子便開始不甘示弱地鬨騰起來。原本想趕緊打車回家的我,又在周姨的囑咐下,隻好任由周亭送我。好在鬨肚子的動靜不大,我額頭上隱隱冒出的虛汗也在黑夜的掩蓋下沒有被周亭察覺。

從衛生間出來,我終於感到了一身輕鬆,但整個人卻近乎虛脫狀態。因不確定奶茶中是否有乳糖存在,所以我幾乎不喝奶茶;偶爾朋友買錯時,我也隻是象征性喝兩口。方才,約莫是一直回想著母親的緣故,思緒飄忽不定間不經意將那杯奶茶喝完了。

在沙發上躺了許久,我才勉強起身將行李箱裡的東西都整理了一番。洗漱完畢回到臥室時,我突然看見放在桌麵上的畫冊,猶豫了很久,我才向它靠攏,慢慢翻看著裡麵的內容。自從程頌離開以後,這本畫冊我再也沒有打開過。看著畫冊裡記錄的昔日的一點一滴,良久我才又將它合上,準備上床睡覺。

第二天醒來,我依稀記得睡夢中,那聲從湖麵上傳來的遙遠的呼喚聲。它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幽怨,又有些不舍;聲音很是熟悉,可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那個聲音屬於誰。

起床後,我隨意梳洗了一番。來到廚房時,我打開冰箱門一看卻發現裡麵空無一物;想來,父親應是自打他再婚後就沒再回來過吧!無奈之下,換上衣服我隻好出門去超市買點吃食回來。

早晨九點半的超市裡,相較於晚間,客人稍少。我推著車子在食品區行走,除了買些雞蛋、酸奶、麵條,肉類生食則完全不在我的考量範圍之內;因為我不會做葷食。來到水產區,我突然想起早年間同程頌一起逛超市時,他跟我說過;如果不會做肉食,那不如買幾斤基圍蝦,回家洗洗,放點兒大蔥,拿蒸籠一蒸,一道簡單又營養的白灼蝦就做好了。

程頌一直擔心我獨自生活時,要麼吃快餐,要麼就是餓肚子,所以他偶爾會教我幾道簡單的菜品。此時,我看著玻璃缸中等待著被屠宰的連動都懶得動彈一下的大蝦們,還是決定扯下袋子,拿出漏網從中舀出幾斤看似活蹦亂跳的基圍蝦,放到稱重台上。隨即又回到蔬菜區,買了兩棵大蔥。

從超市裡出來,此時商場已開始熱鬨繁華了起來。快到午餐時間,商場裡的人流也突然增加了許多。我左右手各拿著一個袋子,一袋子零食,一袋子待烹飪食品。來到站台前,我剛準備攔下一輛亮著空車燈牌的出租車,隻見一輛黑色suv突然越過了出租車停在我麵前。見自己的位置擋住了正要下車的人,我又隻好往後挪兩步。正待我將右手中的袋子挨著腳邊放下,準備伸手去打開出租車門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驚訝不解之餘,我立即抬起頭向那隻手的主人看去,竟是不知何時來到我身旁的周亭!

“你怎麼在這兒?”。我看著周亭俊朗且不驚不喜的麵容問道。隨即,我透過他又看見了此刻正站在他身後之人,餘娜娜。

“路過。”周亭放開了攔住我的手,不冷不熱地回道。

這時,娜娜突然走上前來。“妹妹好,周亭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們正打算吃了午飯再過去。”。

“妹妹這是要回家嗎?你吃午飯沒,要不和我們一起吃了午飯再回去吧!”,她見我大包小包地提著袋子,又正值飯點兒,便邀我與他們一同吃飯。

我想也沒想就回絕了;倆人約會我又怎麼能去做電燈泡兒?

“不用了,我買了蝦,得趕緊回去做,死了就不好吃了。”。還好我記得程頌跟我說過,海鮮要吃活物;不然還真找不著什麼借口可以提。

“還坐不坐啊?”,就在這時,一直等在我麵前的司機大叔開始催促起來。

“坐,要坐。您等我一下。”我立即轉身回應著,隨即一邊將袋子拎進後座,一邊同身旁倆人說道:“娜娜姐姐你們快去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好吧!那我們下次再聚!”娜娜姐姐搶在周亭開口之前先回答道。對於我識趣的不參與她似乎特彆滿意,就連笑容也比初見時甜了幾分。周亭似乎想說什麼,我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娜娜姐姐開口後又很快地閉上了嘴。

在司機師傅啟動車子離開時,我向倆人揮手告彆。隻見,娜娜滿臉愉悅,而周亭卻滿臉愁悶,像是這場約會並不是他想主動提及的一樣。不再細想倆人之間的問題,我便抽回了自己的目光。

回到家,放下手中的袋子,我便立即取出僅剩一口氣餘存的大蝦們。我將基圍蝦放進洗碗槽中,然後憑著記憶裡程頌處理蝦的模樣一隻一隻清洗著。洗了大約半個鐘頭,我才將蝦擺好盤,切上蔥段,放進蒸鍋裡開始蒸煮基圍蝦。蒸上蝦,又煮上米飯後,我才又從袋子裡取出超市裡買的紅燒排骨,白切雞等熟食;替它們重新裝盤,準備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在廚房裡忙碌的我,突然聽見客廳裡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便立即衝進客廳拿起手機,接通電話。視頻電話那頭,宜爾斯正歡呼雀躍地衝著我呐喊,並將攝像頭翻轉一下,對準此刻正站在領獎台上的李哥,激動地說道:“糖糖!李哥的畫得獎啦!是我們唉,是他在院子裡畫的我們!”。

透過視頻,遠遠地,我看不清李哥的模樣,但依稀能從他的身影中看出獨屬於他的那份喜悅。宜爾斯帶著手機裡的我將李哥從台下到台上,再從台上回到台下的整個過程都記錄了下來,並說起:“糖糖!李哥奶奶住院了,她要是看見李哥的畫被這麼多人欣賞,肯定也會和我們一樣為他感到開心的!”。

宜爾斯說,奶奶的病情加重了,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季了。回想起放假時,奶奶一直希望程頌和我能與她一同進入畫框的事,我突然感到鼻頭一酸,眼眶中的眼淚也開始止不住地醞釀著落下。回學校後,奶奶一直給我買們寄鄉下的水果,每一回她都念叨著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再回去。

奶奶說李哥沒有什麼朋友,小朋友們因為無法和他交流從來不主動去他們家,更不會邀請他們到誰家去玩;唯獨我們的到來,她第一次感受到眾人圍爐夜話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又會有什麼樣的感受。每每想到這兒我都會覺得愧疚,如若不是我們貪玩兒耽誤了與奶奶的承諾,她應當不會一直這麼惦記我們回去吧!

同宜爾斯掛斷電話,我便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浸在遺憾的情緒裡無法自拔。以我和程頌目前的關係來看,不知奶奶的願望還能否有實現的一天。直到蒸鍋上的定時器響起,我才從昔日的回憶裡抽離出來。原本饑餓無比的我,此刻也無心進食。拔了蒸鍋器電,坐回沙發,我又將昨晚宜爾斯發在群裡的李哥的畫作拿出來看。這時,我才發現,落款處,李哥的名字——李歌兒;原來李歌就是李哥的名字。

懷著疑問,我在群裡向宜爾斯發了一條消息:李哥的名字叫李歌兒?

宜爾斯在那邊回道:啊,對啊!哦,你們以為他叫李哥啊?

我沒有回答,宜爾斯又繼續解釋道:李歌是撿來的,他跟李奶奶同姓。奶奶文化不高,不知道給他取啥名兒好,就隨著他的性彆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李歌兒。後來村裡人叫著叫著就把兒字和歌字融在了一起,大多數人就以為他叫李歌。我剛來的時候不知道,也叫的李歌,後來叫習慣了,就直接叫李哥了。奶奶怕他長大了被人笑話,想把身份證上的兒字給他去掉,但李哥不同意,就一直留著了。

群裡眾人看了宜爾斯的解釋,也都是一驚,隨即打出“哦,這樣啊。”的字樣回複著。

放下手機,隨著肚子不斷作響的咕嚕聲,我這才將自己從壞情緒裡抽離,準備回到廚房繼續做飯吃。可當我剛站起身,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我將它拿起來一看,竟是陳棋打來的。接通電話後,陳棋在電話那頭問道:“你在乾嘛?要不要出來見見咖啡!”。

“咖啡”是陳棋豢養的那隻拉布拉多犬的名字,至於為什麼叫它咖啡,我也不知道。陳棋說因為喝了一杯咖啡,就叫它咖啡了。我還感歎道:真隨意!但奈何狗狗的主人不是我,我無權乾涉彆人的取名方式。

“沒時間,我要準備畢業論文的資料,下午要去圖書館。”,我打開手機的外放功能,走到廚房後,將手機擱置在台上,一邊做事,一邊回答著。

“明天去唄!今天天氣好,出來走走嘛!”陳棋仍舊不放棄對我的邀請。

我看了看櫥窗外的天氣,厚厚的雲層,指不定哪個時間點就會下起雨來,還不停地刮著冷風,到底是哪裡好!遲疑許久,在陳棋的勸說下,我隻好答應了,但前提是我要睡午覺。最近夜裡總是做噩夢,我的睡眠質量太差,以至於總是沒什麼精神,便想趁著白天補補覺。殊不知,白日裡睡的越多,夜裡醒來的次數就越多。

公園裡,我坐在木椅上,戴著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沉思著。不時,一隻巨型白毛拉布拉多突然來到我腳邊,它聞了聞我的氣味,隨即立即抬起頭衝我撲過來。我將它抱在懷裡,陳棋則站在一旁唏噓著:“果然,狗狗對第一個抱過它的人情有獨鐘啊!分開那麼久,都不用彆人引導,它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不是你;對你可比對我都熱情!”。

我看了一眼在我身旁坐下的陳棋,隻咧嘴一笑,隨即與“咖啡”玩耍起來。

“你去複診沒有?”,突然,陳棋在一旁向我提問道。

聽聞他的話,我愣住了一秒,隨即冷靜地回答著:“還沒。沒有什麼事,也不用老去複診吧!”。

“沒什麼事?你確定你沒什麼事?”陳棋的語氣有些強硬,且帶著懷疑與質問。他一臉嚴肅地看向我,神情也變得犀利起來。

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間問我這樣的問題,隻是不以為意地點頭答道。哪知,陳棋突然按住我正抱著“咖啡”的臉揉搓的雙手,皺著眉道:“唐棣!你當真對你前天晚上做的事一點也記不清了嗎?”。

這時,我才抬起頭看向他,不解道:“前天晚上?我做什麼了?”。

陳棋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眉間的皺紋也加深了。片刻後,他才轉回頭,低垂著腦袋繼續說道:“你還是去找林教授複診一次吧!我覺得你的病情好像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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