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科長被老婆害死後,殺麻了!!
我沒想到,來到了城關派出所,會看到這樣一幕。一個滿臉壞笑的男人,一個獐頭鼠目的警察,他們倆居然逼著薑悅下跪!
就連曲戈的麵容都不太好看,他已經跟韋指導打過了招呼,原本以為嫌疑人會得到特殊的照顧,結果卻並非如此。這就讓曲戈感覺自己丟了麵子。
監禁區的兩個人,聽到我這樣說,郭彪的麵色一怔,修隊長卻好像個炮仗,直接炸了。
修隊長回過頭“什麼人,居然敢汙蔑老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了!”
我認真的打量修隊長,明明穿著身警服,渾身上下透著股匪氣,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薑悅終於認出了我,聲音裡透著激動“肖飛,你是肖飛!”
我對著薑悅點頭“我是肖飛,來救你了!”
“你們倆認識,看情況還是老相好。那可就太好了!”郭彪盯上了我“你的女人,砍傷了我的女人,還有我的小舅子,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依法依規辦,不讓壞人逃脫製裁,也不能讓好人受了委屈。”
“你小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叫法,什麼叫規!天真到了可笑!老子現在告訴你,老子就是法規!”
郭彪越說越激動,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壓我一頭,好在薑悅的麵前展示優越感“彆說老子不講情麵,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老子能大發慈悲,把你當個屁放了。”
“要不然,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直接把你當成主謀,搞得你家破人亡。”
活了兩輩子,法盲見多了,但像郭彪這樣,把律法視作兒戲,愚蠢到令人發指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以為派出所是你家開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決定彆人的生死?還讓我給你跪下?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我的話剛說完,修隊長就按捺不住,他用橡皮棍指著我“彪哥的話你沒聽到嗎?讓你跪下!還不跪下?”
這事情有些毀三觀了!我極為不解的看向修隊長,然後更加不解的望著曲戈,城關派出所的警察,業務水平這麼低嗎?
曲戈也被震撼到,認真的打量修隊長,忽然間發現對方的警服上,並沒有正規的警號,才鬆了口氣“是協警,還好,不是正式的警察。”
其實曲戈已經很生氣了,打算等這件事情過後,一定要跟相關部門反應,好好的淨化一下天海市的警察隊伍。
修隊長卻不知道大禍臨頭,在郭彪鼓勵的眼神中,徹底放飛了自我。他把橡皮棍掄了起來,對著我的腦袋就砸“還不跪下。”
我往後退了半步,如果不是理智告訴我,要給天海市警察留點麵子,我早就飛起一腳,踹他丫的了!
我的退讓被視為軟弱,修隊長蹬鼻子上臉,往前踏了一步,繼續用橡皮棍抽我。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可以忍他一次,不能次次忍他。既然修隊長不識抬舉,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躲開揮來的橡皮棍,我一腳踹在修隊長的腰眼上,直接就把修隊長踹飛了出去。
就在修隊長躺在地上慘叫的時候,郭彪又開口了“你完了,這下你完了,居然敢襲警,洗乾淨屁股,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原本還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修隊長,聽到郭彪這樣說以後,立刻回過了神,拿出胸前的哨子,放在嘴邊用力的吹了起來。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到了早上六點多鐘,將近七點的樣子,城關派出所的警察們,也都起了床,聽到哨聲後,立刻衝進值班室,他們目光不善的盯上了我跟曲戈。
就在曲戈準備開口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住手,住手!這裡麵有誤會!”
穿著警服的龐振興,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我是羅寧縣的公安局長龐振興,這兩位也是咱們的同誌。”
“自己的同誌,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羅寧縣還真是個窮鄉僻壤,羅寧縣的人,還真是好大的威風!”修隊長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兄弟們,搞他!”
我也沒有辦法,握緊拳頭正準備挾持修隊長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直接跑到曲戈的麵前“曲處長,你來了。”
望著韋指導伸出的雙手,曲戈理都沒理,指著修隊長問“韋指導,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不分青紅皂白,就濫用執法權利,還跟社會閒散人員勾連在了一起。”
“我在這裡,想要請問一下韋指導,這位穿著警服的協警,究竟是保護人民群眾利益的警察,還是為非作歹的黑社會?”
這番話說出來,不隻是在興師問罪,還有點殺人誅心的意味。如果韋指導不能給出讓曲戈滿意的答複,曲戈不介意連著韋指導一起收拾。
韋指導恨恨的瞪了修隊長一眼,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護短“小修,過來,給咱們紀檢委的曲處長道個歉。”
修隊長瞬間就聽明白了,韋指導話裡的暗示,也明白自己這一腳踢在鐵板上。立刻點頭哈腰的跑過來,對著曲戈鞠躬九十度“曲處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有大量……”
“我是搞紀檢工作的,不是大人,也沒有大量。公私分的很明確,所以不接受你的道歉。”
曲戈給出了鮮明的態度,修隊長的麵色一僵,求助般的看向韋指導。
韋指導臉上滿是不悅,該給的麵子,都已經給了,曲戈卻還這般的不識抬舉。在自己的地盤上,拿捏自己的手下,多少有點不講究了!
被拷著的薑悅,好似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這個醜男人給那個壞警察塞了一疊錢,就在他的口袋裡。”
隨著薑悅的爆料,原本就安靜的值班室,一下變得更安靜了,本就顫抖的修隊長,現在顫抖的更狠了!
就連一直都置身事外的郭彪,心裡也不由得開始忐忑,畢竟行賄跟受賄同罪,麵前還站著一個紀檢委的處長,這要是認真的追究起來,肯定落不得好,難道今天真要栽在這裡?
曲戈默默的看向韋指導,韋指導氣的胸膛起伏,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炸了!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豬隊友!
早就三令五申,不該收的錢,不能收!這是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嗎?